江星烟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两个人还真是别扭得可以。
明明自己都心悦彼此,却非要等她来在中间撮合。
还真是恪守礼义呢。
江星烟被迎进圣疆之域的祈福大殿中,坐了首位。
菱歌急匆匆就赶了过来。
“江千金,一切安好?”
江星烟噙着笑问她:“你问的是什么?”
菱歌脸上一红,嗔道:“江千金惯会说笑。
我问的,自然是江千金的身体,可曾休养好了?”
“这个自然,不然又怎么能千里迢迢赶过来,给你和武不改牵这条红线呢?”
菱歌脸色更红,但神色却认真道:
“我在与江千金叙旧,江千金却三句不离成婚之事,真这么想将我嫁人么?”
江星烟吃惊反问道:“难道菱歌并不想嫁予武不改?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出去跟他说一句,免得他在外面候着,扰了菱歌的雅兴。
让他死了这条心,赶紧回大洛处理政事,另谋良配去吧!”
她说着,就要假意往外走。
没想到脚步被迫一顿,一回头,衣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菱歌紧紧拉住。
江星烟促狭一笑,故作不知:“菱歌为何要拦我啊?”
菱歌又急又羞,略略一跺脚,扭过头去,不说话。
但扯着江星烟的力道不减,生怕她真的冲出那样说了。
江星烟看着她都快要羞赧成红霞一般的脖颈,忍不住笑出了声。
“心悦即是心悦,你俩这般统统掖着藏着,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互相明白彼此心意啊?”
菱歌小声嚅嗫:“还不是怕那人并未心悦于我,免得尴尬。”
江星烟这下可算是全明白了。
武不改不敢直抒胸臆,是怕菱歌本来没对他有意,因着他的身份,甚至族人的规劝,勉强嫁予他,委屈了自己。
菱歌闭口不言,是怕武不改对她没有动心,自己一个女儿家家,上赶着说要嫁给他,未免失了分寸和体面,连累族人也要在南瞻洲抬不起头来。
“你俩可真有意思。
现在武不改就在外面,他的心思,你恐怕也能猜出几分。
但若你想让他宣之于口,还是要全权听我的才行。”
坐在一旁事不关己、只管喝茶的云淳风,看着大小姐嘴角勾起的坏笑,心尖都痒了。
为了大小姐的身子着想,他这几日可是收敛得紧呢。
等此间事了,他一定要带大小姐去一个,没有这么多人打扰他们的地方,好好温存一段时间,享受专门的二人世界。
菱歌聪慧,听出来了江星烟语气里的跃跃欲试,也知道她肯定是打算折磨武不改一番的。
她一边想要确定武不改到底对自己是何等程度,一边又怕江星烟折腾得狠了,气跑了武不改。
江星烟看她为难的模样,倒是没想到,堂堂圣女,竟然还是这般患得患失的性格。
她拍了拍菱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如果他连这点考验都经不住,以后还怎么和你共度一生?
那岂不是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要弃你于不顾了?”
不等菱歌回答,门口便有人搭话:“江千金说的没错!”
殿门一开,呼啦啦走进来一大群人。
小璃看了看为难的姐姐,又回头看了看恨铁不成钢的族长,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
她低下头轻声道:“姐姐对不起,我想着族长经历过大风大浪,可以帮你把把关的。”
菱歌勾了勾唇,摇了摇头。
江星烟和族长所说,她心里都明白。
可是,从小到大,这可是第一个让她如此动心的男子,她不想放弃,但又不能如此轻易托付终身。
思忖良久,她还是点了点头:“好,一切都听江星烟和族长安排。”
江星烟见她松了口,眼睛亮了又亮。
她和族长凑在一起,两人耳语了几番。
众人都不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只能看到族长连连点头,给江星烟竖起了大拇指。
江星烟握着族长的手,郑重地摇了摇。
众人齐刷刷地打了一个冷颤,都为还没进门的武不改默默点了一根蜡。
菱歌此时此刻未免有点后悔。
她是真没想到,江星烟会和族长联手来调教武不改。
如今再想反悔已经太晚了,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祷结局一定要如她所愿啊!
武不改将身形掩藏在圣疆之域入口附近的大石头后面,不知怎么的,右眼皮突然狂跳起来。
他深呼吸了几次都压不下去。
小时候长辈的规训突然浮现在脑海:“左眼跳福来,右眼跳灾。”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只能尽快让自己平静下来。
“死眼睛,别跳了啊!再跳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是主子!”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前方有人喊他的名字。
“武不改何在?”
他几乎是跳出去的,立马答应着:“武不改在此!”
看清楚来人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