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常在不知何时悄然走到了富察贵人身边,此刻突然出声道:“富察姐姐在烈日下站得太久了,妆都有些花了呢。”
曹贵人此时也闻到了飘过去的香粉的味道。眼神微闪,扫了淳常在一眼,随即又转向富察贵人,悠悠说道。
“果真是皇上亲赐的香粉,真的是好香呢。”
华妃不满地白了曹贵人一眼,后者见状,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
就在这时,松子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喵叫,猛地扑向富察贵人。
沈眉庄知道甄嬛一直怕猫,连忙拉着她连连后退。
众人推推搡搡下,安陵容的脚步都未挪动半点,曹贵人则在这混乱中被不由自主地挤到了安陵容的背后。
安陵容一直保持着警觉不敢放松,混乱中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紫色的袖角快速逼近。
紧接着,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从背后猛然推来,将安陵容推向了富察贵人。
安陵容早就有所准备,上辈子皇后办的这场赏花宴就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今天她特意换上了便于行动的矮跟花盆底鞋,
尽管这突如其来的推力让她略感意外,但她并未惊慌,反而借此机会,顺势挡在了松子即将扑向富察贵人的必经之路上。
松子这只猫咪极通人性,安陵容初入宫时,便在长春宫陪着它从一个小奶猫逐渐长大。
后来,齐妃见皇后对松子喜爱有加,便将它送给了皇后。安陵容偶尔也能在景仁宫见到松子。
此刻,松子一眼就认出了安陵容,原本凌厉的叫声瞬间变得温顺起来,两只爪子上露出的锋利指甲也悄然收回。
安陵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松子的后颈,松子立刻变得温顺无比,两只后腿紧紧缩起,宛如一只乖巧听话的小奶猫,静静的趴在安陵容怀里。
富察贵人被松子突然出现吓得脸色煞白,险些摔倒。安陵容动作敏捷,顺势挡在了她身后。
虽然富察贵人在惊吓中踉跄了几步,但在安陵容的及时帮助下,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
然而,她的神色依旧显得惊魂未定,脸上的妆容也因惊吓显得有些狼狈。
众人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便见松子已被安陵容紧紧抱在了怀中。
安陵容趁机望向皇后,只见皇后一脸惊愕,细细观察之下,她的神色中还夹杂着几分懊恼。
见安陵容望来,皇后连忙换上一副关切之色,快步上前,边走边说:“富察贵人你怎么样了,剪秋快请太医!”
华妃此时正缩在颂芝怀里,瞪大眼睛,呆呆地没弄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安陵容则转而质问躲在华妃身后的曹贵人。“曹贵人,你究竟是何居心?为何要推我!”
曹贵人脸色骤变,当即喊冤:“安嫔娘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刚才情况那般惊险,大家都忙着躲避,我怎会推娘娘您呢?”
安陵容抱着松子,向曹贵人逼近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与质问。
“曹贵人的反应可真是迅速啊。刚才我身后仅有你一人,而我并不怕猫。姐妹们都在慌乱之中纷纷向后躲,我并未挪动分毫,可如今我却站在了这里,这绝非正常能走到的位置。”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这满院子的姐妹都在场,大家只需稍稍回想一下刚才的情景,便能判断我究竟有没有冤枉你。”
曹贵人此刻心中有些慌乱,她本是突发奇想,正好借机让安陵容撞到富察贵人,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也清楚自己的动作难以瞒过众人,只是没料到安陵容此时还能如此冷静,心中不免懊恼。
曹贵人偷偷瞥了眼华妃,见华妃仍是一脸茫然,不禁暗暗叹息一声,只能赔笑道。
“妹妹我一直都怕猫,想必是刚才被那突如其来的惊吓冲昏了头脑,才下意识地做出了那样的举动。真是对不住安嫔娘娘,让您受惊了,我在此向安嫔娘娘赔罪了。”说罢,曹贵人当即能屈能伸地行了一礼。
安陵容却并未就此罢休,她看向皇后,意有所指地说道.
“曹贵人这慌乱之下推我的方向可真是妙啊,正对着富察贵人推。万一我也怕猫,不小心摔倒了再扑到了富察妹妹的肚子上,那富察妹妹的肚子里的皇嗣可就危险了。这可真是巧啊。”
曹贵人此刻已被安陵容逼得无路可退,只能跪下向皇后请罪。
“都是臣妾不小心,一时惊吓之下失手推了安嫔娘娘,请皇后娘娘恕罪。”
华妃虽然暂时还没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她如今已失去丽嫔这个亲信,曹贵人虽不得宠,但毕竟是她如今为数不多能用的上的心腹。
于是,她开口为曹贵人辩护。
“曹贵人也是无心之过,安嫔你何必如此动怒?再者说,你也没有多金贵,不就推了你一下,至于如此斤斤计较吗?况且我看富察贵人也没什么大碍。你也不必拿着鸡毛当令箭。”
皇后望着眼前争执不断的几人,心中愈发烦躁,不悦地打断了几人的争吵:
“好了,你们全都住口。如今富察贵人受惊不轻,让太医前去照看她的身子才是重中之重。“
她严肃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曹贵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