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去捞她的脚,被她躲开。“做什么?"池柔脸上潮红未退,身上每一处都还敏感着。周予眼神看一眼摄像机的位置,扬了扬手里的云南白药。
“给你擦药。”
演戏要演足,既然说了她崴脚,现在对着可能已经打开的镜头擦一下药也应该。池柔收敛目光低下头去,过一会儿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光裸的小脚丫。周予将云南白药点在棉签上轻轻涂抹在她脚踝,细细柔散,方才眉宇间那点狠戾与队鸷全然不见,好像刚才差点要强/要了她的那个男人不是他一样。听到他说喜欢自己,除开心里那一点点欢愉,池柔更多的是委屈。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两年前还要不告而别?他可曾想过,自己提着行李打开门,看见阗无一人的卧室和空了一半的鞋柜,心里是什么滋味吗?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傻乎乎地坐在沙发上掐自己胳膊肉企图让自己醒过来,直到干妈打来电话,问她怎么没到机场去送他,她才确认他是真的要走了。
“小予收到录取通知书已经两个月了,他没告诉你吗?”曾经日夜相对的那个人,在相隔万里之外的埃及落地,也不过发来一条信息。
【周予:抱歉,学校那边也是临时说要我提前去报道,看你和七喜她们在外面玩的开心,就没打扰你。】
她一直很羡慕那些记性不好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这些年她揪着自己不放,反反复复问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成为了最后一个知道周予要出国留学消息的人?以至于后来她每一次玩《绣湖》系列的游戏,看到"The past is never dead,it not even past"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哭。过去从未消失,它甚至从未逝去。
或许女人就喜欢揪着男人的某一个错误不放,直到他亲口把那件事说清楚之前,她都会选择主动回避他的一切示好。刚假意涂抹好云南白药的脚又缩回去,周予抬头看见池柔拿被子挡住自己半张脸,眼睛往摄像机的位置看去。
“挡一下镜头,我要去洗澡。”
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洗澡,身上除了海水和沙子,还有留着很多令她难以启齿的渍迹。周予起身拿外套遮住摄像头,却先往浴室方向走去。“我先去。”
啊?可是她想先洗。
看出池柔脸上苦恼,男人把T恤撩到胸前,露出刚刚被宽大T恤遮挡住的某个兴致正高的地方,剑眉上扬,表情玩味地看着她。看清周予身体的少女惊叫一声红了脸,手松开被子捂住眼睛,差点又哭出声来。
“你去、你去。”
救命啊他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真是衣冠禽兽!禽兽!她害羞的样子把男人逗笑,他放下衣服走到床头衣柜拿换洗衣服,语气里满是放浪与戏谑。
“你可能要等久一点。”
这、这、这又是什么意思,他这话还是在调戏自己吧?池柔脸红到快要滴血,捂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要、要多久啊?”她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男人拿好衣服回头看她一眼,突然走近一步,故意贴在她耳边,声线魅惑,“给我个东西,或许我能快一点。”
“什么东西?”
她等了半晌也没人应,刚打算从手指头缝里偷偷地看他,突然一只手伸进被子里,一把将她腰上绑着的泳裤带子扯开,接着自己整个人被那只手翻转一下又抽开另一边的带子,寥寥无几的布料就这样被他从池柔身上抽走。“阿!”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池柔抓着被子往床的另一头翻滚,到床边差点掉下去才停下,裹紧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床边得手的男人扬了扬自己手中紫色的战利品,连同换洗衣服一起拿在手上,迈步进了浴室。
片刻后,浴室里传来花洒的声音,其中还不时夹杂点别的动静,反应过来的池柔一下子攥紧被单一角,感觉自己也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