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反回回来,洛婉仪更急了,“我说你耳朵聋了吗?问你们话呢。”
“什么问题?”墨一是真没听到,只好反问回去。
“喻色,告诉他我问了什么问题。”洛婉仪不耐烦的吼过去。
这一声吼感觉就在墨靖尧的耳朵边似的,让睡梦中的男人都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心,喻色怒了,“靖尧睡着了,你要是气不顺就下车找地方吼去,这车上,不许大声说话。”
管她是谁,这样子吵到了墨靖尧,她就不愿意。
“你……你反了天了,你居然敢赶我下车?”
“有人在昏迷不醒中小声说话是起码的素养,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你儿子,你自己回想一下,你刚刚的嗓门是不是太大了点?
你这样,与村妇有区别吗?”
喻色是真恼了。
她本来就很心疼墨靖尧。
为了救她,他顶着受伤的身体做了这一切,然后现在又加重了病情,他就是疼了冷了累了想睡一会,可洛婉仪非要吵他。
“你……你才村妇,你没听到我问话吗?耳朵又没聋,为什么不回答?”所以她的吼的,这一个个的全都反了天了,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问色冷冷一笑,“这个时候你最应该关心的是他的身体吧,追究他怎么受的伤,难不
成你还想查出来,然后惩罚训斥我们五个人吗?”
“我……我……”洛婉仪还真是这样想的,所以问色一说出来,她语结了,不过立刻就道:“身为他母亲,我关心一下他怎么受的伤不可以吗?”
“至少不应该是这个时候,他伤的很重,已经昏迷很多天了,大概是我来a市,离开了他,刺/激的他醒了过来,洛董,现在最应该反省的是你,而不是我们,如果不是你屡次三番的把靖尧的消息告诉墨信,他这些年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追杀,一次又一次的九死一生,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靖尧的伤是墨信的人做的。”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洛婉仪脸色白了,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蠢而伤害了墨靖尧。
这些年,墨靖尧每一次受伤她都觉得古怪,但是从来没有往墨信的身上想。
现在看来,她是有多错。
她错的离谱。
她错的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巴掌。
“洛董,你能认清墨信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至于其它的事,等靖尧醒了由他告诉你。”就不要再横眉冷对他们这五个人了。
墨靖尧这一次受伤,究其真正的原因,是他轻敌了。
换句话说,是lea盅惑了他。
多多少少有他自己的成份的,
真不怪其它人。
这一点,她不能偏着他。
就算是等他醒了,她也要提典一下他。
幸好是她当时在场,否则,他早就……
所以说,他现在的昏迷不醒都是奢侈的。
人都是欺软的怕硬的,再加上墨靖尧现在的身体情况也离不开喻色,洛婉仪软了,小声的问道:“喻色,靖尧这之前的伤,也与墨信有关吗?”
喻色倏的抬头,看向了她。
“对,就是墨信的人刺伤了靖尧。”
“真的吗?这不可能吧。”洛婉仪直到此刻还不相信墨信一直在处心积虑的刺杀墨靖尧。
虽然心里眼里都感知到了这个事实。
但是潜意识里总是觉得要推翻这个结论。
只为,那是她信任了多年的男人。
只为,她不想背上谋杀自己亲生儿子的罪名。
而墨信的所为,间接的把她安上了谋杀自己儿子的帮凶。
这个答案太残忍。
残忍到让她每每想起心都在痛。
这么些年,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她眼瞎了。
瞎的特别的厉害。
她也受不了这个答案。
“连亦,连线看守lea的人,立刻马
上。”喻色忍不了了,洛婉仪直到现在还心存幻想,还想摆脱自己成为谋杀儿子帮凶的这个名头。
可哪怕这个事实再残忍,喻色也觉得一定要唤醒洛婉仪,这样她才不会再继续犯类似的错误。
“好。”连亦听的也是义愤填膺,只是这是墨靖尧和喻色的家务事,而她算起来不过是个局外人。
不过是偶然应杨安安的嘱咐来帮喻色一次,喻色可不是她的主子。
所以,哪怕是再听不下去,她之前也没有插言。
现下喻色让她连线了,她恨不得一下子连接成功。
然,真的拨通之后,那边却全都是盲音。
“不好,是不是让lea跑了?”连亦紧张了。
喻色皱起了眉头,lea跑了这个可能性她觉得太低了。
不过再低也是有可能的。
看守lea的人是陈凡的人。
陈凡的人只有陈凡了解。
而陈凡也不见得能了解手下所有人。
他不是圣人。
拿过手机开始连线,片刻间她眸色深沉了起来。
那凝重的表情落在后备箱里的陈凡视线里,他立刻就明白了,“我来查一查。”
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