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是康斯坦斯夫人。
贝栗松了一口气,还没有酒醒的脑袋重新变得模糊。
“母亲,你怎么这么冷?”
她悄声问道。
“是沙漠的晚上太冷了,亲爱的。”
康斯坦斯夫人同样小声地回答她。
“我的帐篷里只有一张薄被子,我是被冻醒的。”
康斯坦斯夫人摸了摸她被酒醺得微微泛红的脸颊。
“我担心你,亲爱的,我担心你也冷。”
她道。
贝栗迷迷糊糊地点了头,然后伸手将女人抱住。
康斯坦斯夫人原本还在碎碎念,被她抱住之后,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我记得……我好像帮你铺了厚的被子……母亲。”
贝栗模糊地想起来,模糊地说。
“那个被子好像是湿的,盖起来一点也不暖。”
康斯坦斯夫人语调缓缓地回答道:
“亲爱的,还是你的帐篷里比较暖。”
听康斯坦斯夫人这样说,贝栗只好拉起睡毯将她一起盖住。
“那你就睡在这里吧,母亲。”
她道:
“我们虽然有点拥挤,但是也会暖和一些。”
光线昏暗的帐篷里。
康斯坦斯夫人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轻声道:
“好。”
然后紧紧抱着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