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香殿?
听到这话,姜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披香殿住着的是赵婕妤,也就是裴祈安的生母,赵家是商户出身,是做皮货香料生意的,要说弄些银子,应该不成问题。
可裴祈安不亲自去,是怕贤妃知道觉得他跟生母走的太近,到时候母子关系弄得僵硬。
可这件事总要有人开口,于是盯上她了。
姜容看着裴祈安,“殿下怎么不让李妹妹去?赵婕妤是李夫人的姨母,她去或许比臣妾更合适,不然到时候被母妃知道,恐怕会对臣妾有意见吧?”
裴祈安微微皱眉,有些不满,“李云姣是府里的妾室,总不好进宫,更何况事急从权,今日出宫我就要去见皇叔,商量去江浙的事情,怎么能耽搁?”
“更何况赵婕妤是我母亲,如今容儿你过门,母亲都还没见过你,总要去见一见,至于母妃那边,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她欺负你的。”
呵~
姜容真的有些想笑,他自己都不敢跟贤妃撕破脸,难道还能为了她跟贤妃争执吗?
不过最近事多,裴祈安接连倒霉,若是这次自己再不答应,难免会对她起疑心,便点了点头。
“殿下说的是,那臣妾现在就去趟披香殿?”
裴祈安满意了,“嗯,我在宫门口等你,然后咱们一起回府。”
披香殿的位置比较偏僻,姜容带着丫鬟琼枝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披香殿的殿门,下台阶的时候,撞见太医院的刘太医带着徒弟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
“刘太医如此匆忙,这是要去何处?可是宫中哪位娘娘得了重病?”
“臣见过三皇子妃。”
刘太医停下脚步,朝着姜容行了一礼,旋即道:“是贤妃娘娘来人,说要臣去请平安脉。”
听到这话,姜容微微颔首,“原来如此,那刘太医快去吧,别让母妃等着急了。”
“是。”
刘太医应了一声,然后带着徒弟往景和宫的方向去了,琼枝站在旁边看着,忍不住道:“姑娘,贤妃娘娘怎么忽然请平安脉,不会是因为姑娘今早说的话有关吧?”
姜容点头,“贤妃这么多年无子,养着裴祈安这个儿子,偏跟她还不是一条心,贤妃怎么可能甘心呢?”
她一边说,一边往披香殿的方向去,琼枝赶紧跟上,“那姑娘今日所言可是真的?贤妃娘娘之前滑胎,至今没有子嗣,真的跟长寿菜有关?”
“万一刘太医说姑娘胡说八道,到时候贤妃娘娘岂不是还要记恨姑娘?”
“滑胎或许是真的,但她这么多年无子不一定跟长寿菜有关。”
姜容想了想前世,或许可能就是巧合,总之再有几个月,贤妃那边肯定会有消息的,等裴祈安从江浙回来,发现贤妃有孕了,真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如此想想,姜容竟然还有些迫不及待。
刘太医带着徒弟到景阳宫的时候,贤妃已经等很久了,见到他来,微微皱眉,“怎么来的这么晚?”
“臣刚从赵婕妤那边过来,路上又遇到三皇子妃寒暄了片刻,因此来的有些慢了。”
贤妃眸色微冷,“赵婕妤那边怎么了?”
刘太医一边打开药箱,一边道:“赵婕妤前几日染了风寒,最近有些咳嗽,臣过去配了些药。”
赵婕妤生病了,然后姜容前脚才从景阳宫出去,就奔着披香殿去了?
如此想着,贤妃忍不住冷嗤一声,“到底是亲生的,这打断骨头连着筋,赵婕妤不过是染了风寒,这就去了。”
“本宫啊,算是养了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姜容去赵婕妤那边,想来还不是裴祈安的主意?
这边刘太医小心翼翼的给贤妃把脉,没敢出声,好半晌才道:“娘娘尺脉有力、沉取不绝,身体很康健。”
听到这话,贤妃收回了手,朝着佘月使了个眼色,佘月赶紧将桌上还留着的凉拌长寿菜递给刘太医。
“刘太医,这长寿菜若是有孕之人可能吃?或者长久吃了会不会导致不能有孕?”
刘太医看了眼盘中的菜,旋即道:“长寿菜其叶比并如马齿,而性滑利似苋,有孕不可食用,易滑胎,且性寒,应当少食为宜。”
听到这话,贤妃脸色变了变,一旁的佘月拿出荷包交给刘太医,“有劳刘太医了,只是今日请平安脉一事,娘娘不希望其他人知晓,明白吗?”
刘太医颤着手接过,揣进怀中,“臣明白,臣告退。”
佘月让宫女将刘太医送走后,才扶着贤妃起身,声音压低,“没想到三皇子妃竟然说的是真的,谁能想到这长寿菜竟然会滑胎。”
“当初怀着汝阳的时候,就险些落了红,亏得后来到了冬日,便不怎么吃,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贤妃手捏紧了几分,“可当初本宫小产的时候,怎么就没一个太医查出来?还是说有人故意收买了太医,封了他们的口?”
一时间佘月没有接话,时隔多年,就算真是有人封了太医的口,如今恐怕也是难找了。
“娘娘,那奴婢吩咐御膳房,往后这长寿菜就撤了。”
“撤什么?”
贤妃看了眼佘月,“往后让御膳房照旧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