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屋深处,初中生川本仿佛被一股来自未知暗处的神秘邪力紧紧蛊惑,整个人深陷于魔怔的泥沼而难以自拔。他那略显纤细却因用力而指节泛白的双手,宛如铁钳般死死攥着那部透着诡谲气息的手机,眼神中燃烧着一种几近癫狂的炽热执着,恰似在黑暗中寻觅着一丝曙光,在手机屏幕上琳琅满目的各类 app图标之间来回穿梭、反复探寻着。
他的内心深处被一个坚如磐石的强烈念头霸道占据,那便是要精准找到那仿佛隐匿于重重迷雾之中的锁屏键。在他那略显稚嫩却又充满幻想的认知世界里,仿若只要能成功锁住这部仿若拥有自我意志的诡异手机,就能顺利开启通往成为御诡者的荣耀非凡之路的大门。一旦成功跻身御诡者的神秘行列,他便能如浴火重生的凤凰般彻底扭转自己当下这困窘不堪、饱受鄙夷的境遇,让那曾经狠心决然抛弃自己的父亲,以及整日里对着他横眉冷对、怨声载道且满脸嫌弃厌恶的母亲,真切而清晰地认识到,他川本绝非他们眼中那毫无价值、一事无成的可怜废人。
“锁屏键,那该死的锁屏键究竟在这茫茫图标之海的哪个角落……”川本的干裂嘴唇微微颤抖,嘴里不停地神经质般念叨着,那干枯而略显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如行尸走肉般机械地滑动着,每一次轻触屏幕都好似饱含着他对命运转机的急切渴望与对未来荣耀的无限憧憬。他的双眼犹如能穿透黑暗迷雾的探照灯一般,死死地锁定着屏幕上每个 app那风格各异却都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名字,“复生”“招魂”“定时”……这些名字光是从舌尖滑过,便仿佛有一股冰冷刺骨、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之气顺着脊梁骨缓缓攀升,可川本此时已全然被那寻找锁屏键的执念蒙蔽了心智,无暇去顾及这些阴森诡异的细节,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那仿若与他捉迷藏般寻觅无果的锁屏键。
他的目光如闪电般快速地在一个个 app名称上疾掠而过,然而,当他如逐字逐句审阅古籍般把所有的 app都仔细查看完毕后,整个人却像是被施了强力定身咒一般,刹那间呆若木鸡地愣住了。他那原本因执念而涨红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愕与茫然失措,嘴里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那个面壁者明明信誓旦旦地说了有的!”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颤抖的绝望嘶吼,眼中满是被现实无情击碎幻想后的不可置信的悲凉神色。
但川本那倔强的灵魂仍在负隅顽抗,不愿轻易向这残酷的现实低头。他又一次怀着犹如在悬崖边行走般忐忑不安的心情,逐字逐句地以蜗牛爬行般的速度扫视完了所有的软件名称,可命运却似冷酷无情的刽子手,给予他的依旧是那令人心碎的无果结局。最终,他的身体好似风中残烛般不受控制地剧烈哆嗦起来,缓缓地如失魂落魄般放下了手机,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脑海中只剩一片混沌的空白,嘴里只是无意识地呢喃着:“这个诡手机,居然没有锁屏键……”那微弱的声音在这幽谧死寂的房屋中回荡,宛如一曲绝望的悲歌,久久难以消散。
就在这时,屋内,川本正深陷于诡手机带来的迷障之中无法自拔。突兀的敲门声如炸雷般在川本家的房门上轰然响起,每一下都似重锤般狠狠撞击着屋内已然凝固的空气,仿若要将这沉闷的氛围彻底击碎。
紧接着,隔壁大婶那略显沙哑却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好似一道凌厉的闪电,透过门缝直直地刺了进来:“川本啊,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出大事了!你妈妈在回家路上遭遇了车祸,人已经没了啊!”这消息如同汹涌的海啸,瞬间冲垮了川本原本就因手机之事而紧绷如弦的神经防线。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眸中满是惊惧之色,那神色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身体则如离弦之箭般不受控制地冲出去,双手带着明显的慌乱,急切地打开了门:“怎么可能,我妈她怎么会……”那颤抖的声音中饱含着难以置信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显得格外凄惶。
门外的大婶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似有几分无奈,又似夹杂着一些别样的情绪。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伸出粗糙且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指,指向身后那个静静停放着、盖着白布的担架,说道:“司机也在车祸中当场死亡了,更倒霉的是,对方是个孤儿,根本没有能力给予任何赔偿。你妈妈可是我好心雇人去抬回来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大婶顿了顿,眼神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狡黠,恰似暗夜中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却又被川本敏锐地捕捉到,“这笔钱得你出,一共是三十万樱花币,你看什么时候能还给我吧。不然的话,这座房子可就要暂时抵押给我了,我也是没办法,你要理解我的难处。”
然而,此刻的川本却仿若被施了魔法一般失聪,大婶后面的话语如同过耳云烟,在他的耳边轻轻飘过,未留下丝毫痕迹。他的心思全然被那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体所牵引,那白布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将他的目光紧紧地吸附。他的目光似有实质,穿透那白布,仿佛要探寻到母亲离去的真相。心中却无端生出一股彻骨的寒意,这寒意如冰蛇般在他的血管中蜿蜒爬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缓缓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几近窒息。因为,他的脑海中莫名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