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顾阑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玉衡的心思,他知道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夫君,玉衡姑娘似乎喜欢你,要不……”
顾阑珊的话还没有说完,皇甫晟就打断了顾阑珊,“此事不必再提,我以后也不会有其他女人。上次你劝说我娶了周碧瑶,惹了多少的乱子,我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
其实顾阑珊并不是多善妒之人,虽然心中有些接受不了,但自己的丈夫再娶其他人也是属正常,更何况以后他问鼎皇帝之位,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古来如此。
就算他不愿意,文武百官也不会答应,天下百姓也不会打野,为了皇家的子嗣,为了皇家的血脉。创世后宫从来不是皇帝一个人的事情,从来不是家事而是国事。
“可是……”顾阑珊还想要说什么,然而皇甫晟不允许他开口了。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今日不必再提,以后也不必再提,玉衡只是我的下属,仅此而已。”皇甫晟急忙撇清关系,他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顾阑珊沉迷其中,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顾阑珊这几日折
腾的烦了,和皇甫晟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皇甫晟温柔的将顾阑珊抱到了床上,琥珀色的眸子之中闪着点点温柔的光,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摸索着那人嫩白的脸,心中是满满的幸福。
给顾阑珊盖好被子之后,皇甫晟转过了脸。刀削般的侧脸露出几分清冷,琥珀色的木子之中也添了几分冰凉之意,整个人的气场森冷而又绝情。
他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子冰冷的气息,“玉衡,你可认识一个叫做江月白的姑娘?”
一个红衣女子跪在皇甫晟的面前,青丝被高高竖起,潇洒利落,然而此时此刻他清冷的头低着,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有些恐惧。
“嗯,怎么,如今连本王的话都不愿意回答了吗?”皇甫晟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但玉衡却觉得屋子里的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在下一瞬间就可以凝结成冰。
此时此刻的玉衡恍然看见,曾经那个满身染血的少年回来了,血色黄昏里,他冲着她柔情一笑,那一笑的温柔与明媚让她追随至今,却忘了那个人也是踩着尸山血海过来的。
玉衡还是没有挨得
住那猝然凝固的空气的压力,颤抖着声音说道:“求主人恕罪,玉衡错了,玉衡再也不敢了。”
“嗯?可我只是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江月白的女子,你向本王认错干什么?”皇甫晟的声音依旧平静,可玉衡却更加紧张了。更多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我……我不认识。”玉衡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皇甫晟点了点头,将一把装饰精美的匕首扔到了玉衡的面前,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认识就算了,这把匕首送给你。本王知道京城的月色很美,可你别忘了,你从来就属于黑暗。”
“还有,顾阑珊是本王此生唯一心爱之人,本王希望你能认清楚自己的定位,否则,本王不介意亲手毁了你。”皇甫晟清冷的目光望着那把匕首,眼中没有任何的温度。
玉衡没有说话,默默的离开了原地。一份藏在黑暗之下的感情,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后果便是不堪设想。他小心翼翼保存的,最后一点幻想被打破了,它只是一把匕首,一把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匕首。
月凉如水,她坐在王府的屋顶之上,
摩挲着那把精美的匕首,华丽的宝石触感并不美好,反而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一样冰凉的痛彻心扉。
不一会儿天璇出现在了玉衡的身边,作为七部的老大,天璇在很早之前就看出了玉衡的心思,只是这注定是一份不能开花结果的感情,那些隐晦的爱被搬到了明面之上,得到的也只是一个落寞的下场。
“玉衡,我早就劝过你,你不该如此的。”天璇温和的看着玉衡,如同哥哥看着自家妹妹,带着一点怜惜和无奈的劝说。
玉衡转过头,天璇才发现在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玉衡,此刻的眼角挂着泪珠,神情落寞而又哀戚,她抱着那把匕首,像抱着自己已经死去的爱情,“天璇,你说这么多年我一直错了吗?”
“你没有错,主人也没有错,只是感情的事情从来就不能分谁对谁错,只能分机缘,从王妃出现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你必须承认,也必须放下。”天学的眼神很澄澈,那是一种不属于黑暗的澄澈。
他经历过太多的事情,看透了这世间百态,自然也能一语中的。他没有告诉玉衡的真相是,从玉衡以杀手的身份来
到皇甫晟的身边时,就已注定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结果。
“你为何要以江月白的身份出现在顾炎舟的身边?”天璇盯着那把匕首,过了好久之后才问出了这句话。
然而玉衡的回答却让他觉得十分的意外,但仔细想想却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觉得好玩罢了。”
“据我所知,顾炎舟找了你好久,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天璇的声音依旧温和,只是这样的温和之中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更想是一种例行公事。
“你猜他喜欢的人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