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缺虽难得,但于我无用,况且你此番所帮之忙,我给你的报酬是在正常范围之内,并没有多给。”
况唯看着她要去扯储物袋的手,那手放在储物袋上扯了几下,也没扯下来,不知是系的太紧,还是……
“不过你若是真觉得我给的太多,受之有愧,甚至心中不安,列缺已经认了主,自是不能还,淬灵柱也使用过了,也退不了,那就将储物袋还回来吧,毕竟若是因为一个储物袋让你留下心结,以至于影响日后的修炼,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况唯有些迟疑的说道,一副很想给但又怕影响她心境的为难模样。
“不……不会留下心结的,晚辈心大,从不会死抠着一件事不放,既然前辈都说是在正常范围,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随安将手从储物袋中移走,想了一下还是问道:“前辈,难道帮人炼制法宝报酬这般高吗?”
若都是这个报酬,她决定了,下一个要学的就是炼器。
“自然不能。”况唯回答的毫不犹豫,在随安诧异的目光中,他道:“但是灵宝能。”
“笨,虽然上品法宝和极品法宝的出世也能引下天雷,但那天雷只会和……你看……就和那几道随意劈下来的天雷没有什么区别,说是雷劫都勉强,只能算是天地规则的既定圭臬,是一种告知和表示收到告知的手段,而不是因为宝物出世,降下雷劫以作拦截和威慑。”
随冬在她识海中缓缓解释着,“我猜况澈白在自身为金雷灵根,又拥有木金的条件下,进入赤中金秘境炼制本命法宝,就是为了将本应是法宝的栖云剑,提升到灵宝的品阶。”
随冬这般一解释,随安心中的很多疑惑也随之而解,她注视着况唯,面容是极致的俊美,眉目如远山云海般,有一种缥缈到不敢近前的仙气,却又能从其双眸深处看到清风朗月般的坦荡自然,这一瞬间,那个不可亵渎的谪仙,像是降落了凡间,多了一丝烟火气,有了情感变化。
“这般看我莫不是……”
“没有!”随安立刻否认。
况唯挑眉,“你在心虚什么?”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哪里心虚了?心虚的应该是你才是。”
随安脑子转的很快,神色更是镇定无比,“我方才在想,你应该早就料到有人要找你的麻烦,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所以断尘真人他们才能这般畅通无阻的进入赤中金秘境。”
虽然赤中金秘境在凌阙宗是对外开放的秘境,属于只要交了“门票”就能进的那一类,但况唯既然准备在秘境中利用赤火和金雷淬炼自己的本命法宝,以他在凌阙宗的地位,若是有必要,凌阙宗执事堂完全可以暂时关闭秘境,栖云剑剑胚已成,也不用多长时间,一天即可,相比并不多的秘境“门票”钱,于凌阙宗而言,况唯这位天才修士的价值应该要大的多,随安不相信凌阙宗的掌门和长老们是如此短视之人,连这般简单的利弊都不会权衡。
所以追其根本,只能是况唯自己要求开放秘境,将断尘老道他们放进秘境的。
“我筑基成功后,曾在万仙宗做过两年执事,那时得罪的人比较多,虽然没有关闭秘境,但这日能进秘境的修士,却是限制修为的,至于栖云剑剑成灵宝,我曾经这般期盼过,却没想到最终成果比我的期望更好,我心情好,所以给你的任何报酬,你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
这一番话,又让随安有了新的疑惑,她正准备开口询问,就见况唯微微转头往前看去。
“沈持剑和许师兄他们来了!”况唯说道。
“那我舒师姐苏师姐和范师弟他们……”
“放心,他们也在。”
不到一炷香功夫,沈持剑、许鹿鸣、舒夜语、苏梦觉和范拓一行五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只是……他们看起来都有点狼狈,范拓小脸上有两道血痕,舒夜语和苏梦觉发髻微乱,道袍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沈持剑和许鹿鸣,他们二人看起来则更为严重,全身上下有多处外伤,且能明显察觉到他们灵气波动太大,很不稳定。
“舒师姐,你们这是怎么了?”随安大惊。
况唯也看向沈持剑和许鹿鸣,沈持剑刚要开口,却见范拓朝况唯深深一揖,“况前辈,此事都怪晚辈,是晚辈太过……太过轻信他人,连累了沈长老、许前辈还有舒师姐和苏师姐。”
范拓声音低低的,语气却极为歉疚,他低着头,随安无法看到他的神色,但听这语气,她怀疑这小少年是不是哭了。
只是事情还没弄清,也不知如何安慰。
“我都说了,与你无关,他们做局,目的在我。”
沈持剑有些无奈。
“你们二人需要疗伤,我们先出去,出去之后再详细说吧。”
况唯安抚般的拍了一下范拓的肩膀,“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二人修为比你高,年纪也比你大,任何后果都是可以自己负责的,这秘境中本就危机四伏,只是受了些伤,不算什么!走吧,先出去再说。”
随安不知如何安慰,况唯却先出声安抚了,且在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情况下,直接帮范拓免了责。
随安有些惊讶的看向他,沈持剑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