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在电话这端被气了个半死,她没想到江敬寒竟然会这样嚣张蛮横,不仅承认了阮东铭是他找人揍的,竟然还说下次要阮东铭的命。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然后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地平静:“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波及无辜的人。”
云筝知道,她跟江敬寒闹成这样,江敬寒不可能不恨她,但他要是选择继续折磨她,她无所谓,他将火发到人家阮东铭身上算什么?
这要是换做以前,江敬寒对她这样凶,她早就跟江敬寒发脾气了,可现在她也知道,她不能再跟江敬寒耍性子闹脾气了,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她的话音落下,江敬寒自嘲地笑了一声道:“云筝,我也想跟你说这句话。”
云筝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只听他声音疲倦又沙哑地说:“你对我有什么怨什么恨,冲我来,别伤害你自己。”
云筝胸口被他这话给剧烈冲击着,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有难过心酸,也有委屈愤恨,慌乱之下她干脆挂了电话。
对现在的她来说,江敬寒的爱是地狱。
“你他妈是真的疯了!”易慎之毫不客气地骂人。
他真是见不得江敬寒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了,上一秒是恶魔,下一秒又是深情。
江敬寒不理会易慎之对自己的骂声,将手机丢到一边,又径自躺回躺椅了,头还是疼,看来他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
躺了一会儿他干脆起身:“找个房间给我睡一觉。”
易慎之咬了咬牙,起身将人领进了二楼的一间客房。
重新回来之后易慎之对傅廷远还有俞恩周眉几个人说道:“他这样下去真的不是长久之计。”
俞恩倒是看得挺透彻:“他其实是不想放手的,但又不想云筝再做傻事,所以忍痛放手,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反复无常的行为。”
许是因为从事写言情故事这样的职业,所以俞恩对感情的分析比较细腻,她对江敬寒的分析很准,傅廷远自然对自家太太的话很是赞同。
周眉也说:“他们俩现在分开确实是唯一的办法,你们多劝劝他,让他的情绪早些平复冷静下来,不要再喜怒无常地伤害云筝了。”
“如果云筝母亲那边的病情能有些转机,或许他跟云筝之间未来还能有些希望。”
这是周眉分析的重点。
易慎之他们几人也点头表示同意,云母的昏迷不醒,是云筝心底最深的痛。
在得知自己的父亲在外面养了小三一家并且还企图将公司的所有财产都转移之后,云筝就
只剩下了云母一个至亲。
结果云母随后便出了车祸,云筝的世界当时处于全部崩塌的状态,如果不是想着要报复云父还有那小三一家,只怕是云筝当时未必能活下去。
他们从江敬寒平日里跟他们的聊天中可以知道,云筝每次去医院看望过云母后情绪都会很差劲,以至于江敬寒每次都要变着花样百般哄她开心。
如今云筝得知母亲那场车祸间接的罪魁祸首是江敬寒,可想而知会有多恨江敬寒。如果云母的病情能有好转,云筝心里对江敬寒的恨才能消散一些吧。
傅廷远叹气道:“许航这些年一直在帮忙找最好的医生,只能说云筝母亲有求生的欲望,但就是一直没能从昏迷中醒来,如果有件什么事能刺激她一下,说不定会有奇迹。”
许航自然也知道云筝对江敬寒有多重要,所以也利用自己的人脉帮云母请了世界各地的名医,努力救治云母。
只是效果甚微,医生给出更多的方法就是让云筝这个云母唯一的亲人多陪陪云母,多跟云母说一些她的事,尽量唤起云母的意识。
云筝结束了跟江敬寒的通话,在心情平复过后给阮东铭打了个电话,阮东铭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脆弱:“抱歉云筝,我这里出了点事,没法过去给你送早餐了。”
云筝歉疚地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阮东铭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云筝抿唇沉默着没说话,阮东铭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不会是江敬寒找人打的我吧?”
云筝继续沉默着,阮东铭于是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愤怒不已:“他以为他是谁?在江城只手遮天了吗?我要报警!”
“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而且我现在跟他还没办好离婚手续。”云筝这句话等于间接告知了阮东铭他会被打的原因。
从道德层面上来讲,阮东铭在这个时候接近她还对她表白,不合适。
即便阮东铭报警,即便那几个人交代了是江敬寒指使的,作为律师的江敬寒,也会让他自己无罪脱身。
阮东铭也不是个傻子,自然明白了云筝的意思,他没说什么,云筝跟他说了声再见便挂了电话。
云筝挂断电话之后没有犹豫,当即就决定要换一所留学的学校。
原本她坚定不移地要出国,所以一直在外出国做准备,在这之前她收到了三所国外学校的offer,后来因为经不起江敬寒的软磨硬泡,最后决定留在国内,所以就再没想过留学的事。
跟江敬寒闹掰之后
她立刻着手准备留学了,她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