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低沉的冷喝声响起。
余诗青猛的睁开了眼。
她缓了好一会,看着面前模糊的脸渐渐清晰。
“顾,司州。”
余诗青像是三魂七魄瞬间回了身体,她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
哪怕之前在酒吧,在山里,都没有这种一点一点的压迫感来得更恐怖真实。
余诗青的眼泪啪啪往下掉,一头扎进了顾司州的怀里。
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顾司州胸前衣服,哭到哽咽。
“你,你弄的什么破集团,这这东西差点压死我。”
余诗青转头,她躺在车库的地面上,看着不远处已经正常被吊起的运送器。
“余经理,您还好吧。”周铭在一旁开口。
“您怎么会跌到那里面去啊。”
余诗青受了巨大的惊吓后,根本没注意到周铭在一侧。
她抹了把泪,哭完之后心头的恐慌感像是释放出去了不少。
余诗青的眸子阴鸷下来,水汪汪的,声音幽幽:“是有人把我推下来的。”
“谁?!”顾司州的眸子微眯,声音冰冷一片。
“我没看清,但肯定是第一集团的人,我看到那人穿着第一集团的衣服。”
余诗青说着话:“还好我把那线割断了,不然我就要被压死了。”
“割断了?”周铭在一旁:“没有呀,我们到时这东西是完好的。”
“怎么可能?完好的话我就被压死了吧。”
“余经理,您的轮椅是定制款的,用的骨架特别坚硬,是轮椅帮您顶住了运送器。”
周铭汗颜。
那她割断的是什么线路?
余诗青与周铭说了,周铭立刻上前查看了。
“这线路,是哪来的?”周铭脸色也是微变。
“找人查。”顾司州冷声,扶着余诗青站了起来。
余诗青这回回了魂,看着顾司州胸前被她哭的洇湿的一片,有些心虚的想离他远些。
这个洁癖,估计正忍着火呢吧。
可她刚动了一步,脚腕就是一阵刺痛,整个人踉跄的朝前摔去。
又要受伤了?!
她的命也太惨了点吧,是不是走什么背运了。
电光火石间,余诗青脑中闪过了无数想法。
直到一只大手牢牢的扣在了她的腰间。
顾司州面色冷沉:“别动!”
“刚才有没有伤到哪?
”
余诗青喘息了几下:“没有,被压时有些喘不过气,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跌落,没有再伤筋动骨真是幸运了!
余诗青看向不远处,那个被压的变形了一半的轮椅。
还好有这个轮椅,算是救了她一命,可现在没有了轮椅她怎么回去?
顾司州的揽着她的腰才让她单脚站稳,可余诗青总觉得腰间那只手揽着的地方像在发烫般。
“周铭,你能不能先帮我再找个轮椅。”
周铭脸色严肃:“好的余经理!”
还未等周铭上前,顾司州冷哼了一声。
余诗青有些诧异,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拦腰抱了起来。
顾司州稳稳的将她抱在怀里,大步朝车库外走去。
余
诗青呆住了,僵硬的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周铭,周铭的脸色没比她好多少。
震惊!
“那个,顾总您金尊玉贵的,实在是不该让您做这个,不如您放我下来,我让周铭——”
“闭嘴。”顾司州脸色冷沉,声音中带着丝不耐。
余诗青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不管怎么样,顾司州又救了她一命,他发脾气她就暂且受着吧。
而且——余诗青的目光扫过顾司州胸前,那一片被她又哭又抓的湿洇褶皱。
恩,顾司州的心情不会好的。
余诗青揽着顾司州的脖子,一路出了地下车库。
阳光一点一点的完全笼罩了两人,余诗青才长出了一口气。
从那里出来了,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去地下车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