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军志指着地上不断呻吟的男人们,平静道:“这都是我干的,抓我走吧。”
听到这话,在场的四个警都无一例外地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人打十几人,怎么可能?
不过就算加上那几个化骨龙好像也无法打过这些人吧?
领头的警察乃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略显油腻的面庞上透露出一股老练与沉稳。
他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给左右两旁的警察使了个眼色。
那两名警察心领神会,立刻冲向白军志,动作迅猛而利落。
转眼间,一副冰冷的手铐便已牢牢铐在了白军志的手腕之上。
油腻警都惊讶的检查了一遍白凝冰三人的伤势后,迅速地拨打了急救电话,为白凝冰等三人呼叫了一辆救护车。
随后,他指派一名女性警察手持枪械,严密地看守着三人。
白凝冰心急如焚,想要向警方说明事情的原委。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军志向她投去一个令人安心的眼神。
那眼神似乎蕴含着一种神秘的力量,使白凝冰原本焦躁的心绪瞬间平复下来。
白凝冰不再执意解释,默默地与女警一同离去。
站在一旁的李平安忍不住轻声嘀咕:“我去,之前咱们被打得那么惨的时候不见这些警都现身,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来!”
尽管他已尽力压低声音,但这句话还是清楚地传进了白凝冰的耳朵。
白凝冰稍稍转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难道真觉得他们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闯进来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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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县区。
鸿运街区。
巴厘台球店,青叒会据点。
青叒会话事人是一个刚成年的男人,头上顶着黄毛碎盖,脖子上纹着好几个小图案,有点像是蛇皮,长得不胖不瘦,也没有什么力气,能坐上这个位置,完全是因为他有一股狠劲。
台球店内的包厢内,灯线昏暗,女生的惨叫声在这不大的包厢内回响。
“徐哥啊痛求你不要”
徐哥冷笑一声,射完最后一发子弹后,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软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铃声突然从他口袋传出。
徐哥取出手机,接听电话。
“徐哥,那边传来消息,青双会的话事人死了!”
“嗯?谁?你说谁?!”徐哥从椅子上猛然坐起,不敢置信道:“你说谁?!”
“徐徐哥青双会的话事人雷神雷彪,你没听错。”
闻言,徐哥沉默了,良久后,他大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死了!谁杀的?是丹阳吗?”
“不是杀雷神的是一个普通人据说是钵兰街那块的扒手”
“哦?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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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县区。
泰和街区,泰和警都院。
审讯室内。
白军志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拷在桌面之上,双脚则被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下方的铁环之中。
在他的正前方,隔着一层透明如水晶般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玻璃另一边坐着的那个人——正是此前那满脸油光的警都。
警都右手稳稳地握着一支黑色钢笔,左手则撑着一张洁白如雪的纸张。
“白军志先生,请您务必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要知道,这一次你犯下的可是三条人命的重罪!”
警都的语气严肃且带着一丝威严,可白军志却只是冷冷地回应道:“我说了,随你们怎么处置吧。”
听到这话,警都不禁皱起眉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
随后,他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根警鞭,毫不犹豫地关闭了一旁的巡警记录仪。
用力推开审讯室那扇厚重的铁门,迈着步伐朝着白军志径直走去。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么今天不管怎样,你都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要么老老实实地说出来,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警察举起手中的警鞭,作势就要挥向白军志。
可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怒喝突然响起: “你在干什么?难道想要暴力执法不成?!”
白军志闻声望去,只见一位手持拐杖、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一群身着统一行政夹克的男子簇拥下,稳步走进了审讯室。
“魏老?”白军志凝视着白发老者,满脸狐疑与惊愕。
显然,这些年魏老的眼线一直潜伏在自己周围,如此迅速地赶到,不仅表明自己身边有眼线,而且魏老也在这城县的附近。
警都同样满脸疑惑地看着老头,若非老头身旁站着几个行政夹克的男人,他恐怕早就开始斥责看守的人了。
多年的从警经验告诉他,眼前的老头必定非同小可。
可他只是一个县区街道的警都长,这种高层人物甚至从未见过,自然也无从知晓老头的身份。
疑惑间,老头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巴掌大小的证书。
警都看后,顿时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