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先是一愣,随即勾唇,“老公。”
下一秒门被打开。
虞婳坐进后座,心情不错,还跟驾驶位周烁打了声招呼。
周烁被虞婳笑容感染,也说了声,“少夫人晚上好。”
以前他因为虞婳的各种千奇百怪的行为,对她有一层不太好的滤镜。
但经过这么多天相处发现,少夫人还挺好的。
没有一点女主人架子。
当然,除了开枪打他的时候。
现在想起,还有些怯的慌。
毕竟少夫人的开枪手法以及速度,可以说是真的快,要说没有经过特殊训练,他当然不信。
但问题不大,又不是他老婆。
容砚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击座椅扶手。
掀起眼帘,对周烁道:“开车吧。”
“是。”
-
车内空气安静,有些莫名的诡谲。
虞婳捏紧包包,下意识地睨着容砚之,唇瓣轻启,“心情不好吗?”
他侧脸一半在昏暗的地方,轮廓线条清晰流畅的同时,还给人一种神秘感。
深邃的眸向她投了过来。
虞婳一滞,难道容砚之是发现什么了?
不能吧。
她今天也没要走的意思啊,她又不心虚。
正襟危坐,暗暗告诉自己别慌,慢慢来、慢慢来。
容砚之眸光潋滟,唇瓣轻掀,“裴望找你什么事?”
虞婳松了口气。
知道裴望来找她这事儿,不可能瞒的过容砚之,抿了下唇,轻轻道:“没什么事,求我救虞江月而已。”
“虞江月现在找不到律师帮忙,他确实是有点慌。”
虞婳如实禀告表明衷心。
容砚之眼皮轻撩,若有所思,“这样啊。”
他笑了笑,没太过于纠结,“行吧。”
“那你要帮裴望这个忙吗?”
虞婳:“我神经病吗?”
“当然是不帮。”
容砚之喉结动了动,心情愈发的好,“你很讨厌裴望?”
好端端问这个。
虞婳:“算不上讨厌,就是厌恶。”
“意思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虞婳一本正经地跟容砚之分析,“讨厌一个人,只是讨厌,但能忍着,比如跟讨厌的人一起吃饭可以,跟厌恶的人一起吃饭如上刑!”
“……”
容砚之总觉得这段话有些含沙射影。
他跟缠着女朋友的恋爱脑似的,接着又问:“那——”
“你是讨厌我还是厌恶我?”
容砚之都卑微的不敢问她喜不喜欢自己。
因为不想自取其辱。
虞婳呃了一声,“不讨厌,也不厌恶。”
“就还好吧。”
顶多就是抗拒。
但是呢,跟他待在一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尤其是知道他这些年的过去后。
逐渐能理解他偏执的性格。
但是吧,这性格用别人身上就好了,说实话,她是有些无福消受。
容砚之懒懒地勾唇,心情更好,原来她已经不讨厌、不厌恶他了,这也算一种进步吧?
而且,他也超越了裴望在虞婳心目中的地位。
周烁透过后视镜看容砚之那张一小时前还在会议大杀四方,把所有董事怼的话都不敢吱一声的男人——
现在露出了争宠的嫔妃,终于得宠的表情。
真是要了命。
好诡异,好诡异啊。
他以为自己是在看恐怖片,车速加快,赶紧送人回家,他好下班。
——
水榭庄园。
容墨坐在主楼台阶上,托着腮安安静静地等人。
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虞婳往主楼这边走来。
妈咪回来了。
他立马兴高采烈的起身。
结果——
看见了她身边跟着的容砚之。
妈咪跟爹地一起回来?
爹地现在上班都要硬拉着妈咪吗?
真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同情妈咪一秒。
“妈咪……”容墨冲到面前,抱住了她的腿,“你回来了。”
容砚之眼底寒光,冷冷地盯着容墨。
容墨反应很快,注意到了容砚之冰凉的视线,又随意地跟他打了声招呼,“爹地晚上好。”
犹如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容砚之直接被气笑了,
把容墨从虞婳腿边一扯,拉远了些。
容墨:“?”
坏爹地。
——
吃晚饭时,容砚之接到了老宅打来的电话。
通知过几天祭祀。
容家这样的顶级豪门,旁系众多,三年会举行一次祭祀,祭拜祖先。
跟清明还不太一样。
届时会来很多人,规矩又多。
虞婳记得有这么个祭祀,还想起了个有意思的事。
当时她也出席了。
但——徐芷倾也乱入了。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
最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