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熙:“如果……”
“我是说如果,没有我哥的话,你,你会看我一眼吗?”
虞婳顿了顿,不忍伤害身后的男人。
可真相往往伤人。
她也不想容砚熙和容砚之兄弟之间关系恶化。
他们俩,是亲兄弟,关系不该变成如今这般。
于是,虞婳诚实的说:“不会。”
容砚熙心脏骤然一紧,“因为什么?因为我的腿吗?”
你都不够了解我,怎么就知道不会呢……
虞婳回过头看向容砚熙,对上他自卑无措的双眼,“并非是因为你的腿,而是因为你所做的假设,不成立。”
“我不会为没发生的事情下判断,因为这对我,对你,都不公平。”
“现实就是我嫁给了你哥,跟你哥在一起了,如果我说没有他,我会喜欢你,你觉得这对你,还有你哥公平吗?”
“而且显得我很像个渣女。”
容砚熙听完一笑。
这才是他认识的阿九。
清醒,独立,有原则。
一直不甘的容砚熙,此刻终于释怀。
他说:“谢谢你,我懂了。”
——
虞婳从阁楼出来,下楼来到大厅。
许多客人聚在一起。
不少视线在她身上游离。
尤其是何璐,盯着她时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容砚之见虞婳下来,不再伪装自己的高冷,不近人情的人设。
慢条斯理地朝她走了过去。
关心地询问:“怎么样了?”
众人看见容砚之放下身段,主动跟虞婳低头说话的场景,一头雾水。
俩人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传闻不是容砚之非常嫌弃自己的妻子。
夫妻感情不合吗?
怎么这会儿看,好像不是这么个事。
刚才不少长辈跟容砚之嬉皮笑脸的搭话,他爱搭不理,现在这会儿倒是黏自己妻子黏的起劲。
什么情况啊这是……
虞婳轻声在容砚之耳边开口,用了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方才你弟要跳楼。”
“被我给拦下了。”
谁知道何璐跟他说什么了。
容砚之挑眉,面不改色。
虞婳见状,皱眉,“你怎么一点不意外也不着急。”
“亏你还是他哥呢。”
容砚之反驳,“是哥的同时,也是情敌。”
“何况,容砚熙本身就一直压抑着,需要情绪发泄,也许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你拦住一时,拦不住一世。”
“他要真死了,我也不需要看在他面子,让何璐过的这么风生水起了。”
虞婳:“你这种思想不对,很幼稚。”
“在感情面前,我本身就幼稚,而且爱吃醋。”容砚之诚实的不行。
虞婳喉咙卡壳,一时哑然。
容砚之:“假肢他收了吗?”
“收了,会不会用就不知道了。”虞婳无所谓了,毕竟这是容砚熙自由。
容砚之哂了声,又情不自禁地问:“方才你去了那么久,跟他聊什么了?”
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
容砚之是真的越来越爱吃醋了。
“没聊……什么。”
虞婳刚说完,就看见何璐准备离开这里,估计是又要去找容砚熙的。
这个女人,就会给自己儿子洗脑。
虞婳立马上前,抓住了要上楼的何璐。
“您这是要去哪儿。”虞婳一本正经,“都快要吃午饭了呢。”
反正时间还长,中午到晚上,让容砚熙有足够的时间想清楚。
若是他的选择,还是保护何璐,那也没什么劝的了。
以后容砚熙的苦难就自己承受吧,谁也没必要心疼她。
至于容家老宅,她想,自己也会让容砚之减少来的次数。
容砚之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这样才有助于他的身心健康,不至于让他变成那样偏激的人。
经常来容家老宅,对他来说压根没什么好处。
他们过好自己的小家就行了。
何璐死死的盯着虞婳,终于,脾气忍不住了,“虞婳,你是不是想挑拨我跟我儿子的关系?”
“我告诉你,砚熙他不会听你的,你让开。”
虞婳拧眉,“我挑拨什么关系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何璐:“既没挑拨就让路,好狗不挡道。”
“你说谁是狗?”
容砚之充满凉意的声音,在何璐头顶上方响起,低沉清冷,毫无温度可言。
何璐身体一个激灵,下意识哆嗦了下。
她尴尬一笑,回头瞧见容砚之,解释道:“我只是想叫砚熙下来吃午饭,但你老婆似乎不想我去喊人。”
容砚之气定神闲,“容砚熙不是三岁小孩,连小墨都知道饿了自己下楼吃饭,他一个成年人饿了不会自己下来吗?需要你去叫什么?”
“还是你觉得容家会饿着了容砚熙不成。”
何璐动了动唇,说不出话。
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明显就是不想让她去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