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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跳了两下,没管,吃了午饭又直接在化妆室眯了一会儿,上工的时候就又到了。

到的早半小时,他要和白元清对戏。

没想到白元清已经到了。

卫听澜远远看他,神色淡淡,他身后,阿七热情的笑了下。

白元清正和导演说话,看到阿七的笑,右手臂就控制不住的颤抖。

被卸掉关节又装上,身体好像一点伤害都没有。

但是一个人能这么熟练的卸人关节,就不会更熟练的做更可怕的事?

他不敢往深了想,只是一晚上做了许多噩梦。

郑导也看到卫听澜,压低声道:“戏里最好不要带私人情绪,元清,我这是为你好。”

在那位卫先生挑明身份之前,他不会多说一个字。

郑导没有见过那位神秘的投资人。

对方派人接洽投资的事,自己只来过一通电话,说是卫听澜的兄长,拜托他照顾自己的弟弟,

郑导就理所当然的以为,金主爸爸姓卫。

白元清点点头:“我知道。”

他温和的近乎温驯,郑导都惊到了,却见白元清已经迎过去,十分礼貌的问卫听澜要不要对戏。

卫听澜点点头:“麻烦白老师了。”

小演员和有资历的演员对戏,其实就是讨教和学习,得感恩。

这是约定俗成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卫听澜心里当然不会感恩白元清,各种意义上都是。

他前世拍的电影,得的是国际最有分量的最佳男主角。

而白元清是国内拿的影帝奖项,后来他塌房,扯出这奖也有水分,反正瓜瓜都惊人。

两人友好的对视,又友好的讨论剧本。

没有人知道白元清始终在一种头皮发麻的状态,因为阿七就在卫听澜身后。

汪帆帆过来,就见白元清和卫听澜分别坐在两个椅子上,都拿着剧本。

他不远不近的站过去。

白元清说:“这段戏很细腻,眼神很重要......”

他恨不能把心剖给卫听澜看。

昨夜睡着了是噩梦,睡不着白元清就剖析过往,阿七那句“他哥很能赚”简直是一把无法丈量的屠刀。

今天的戏很难把握度,对新人是这样。

他真怕卫听澜拍时NG太多次,误以为是他故意使坏。

卫听澜沉默的听,这戏不难,难在业务之外的情绪。

这个他也有办法。

到时候看着白元清,脑子里想他哥就成。

等白元清说完了,卫听澜补充了两点。

在他看,白元清对角色的理解有些浅,万一郑导不满意,还得再拍,麻烦。

卫听澜说完,特地忐忑的道:“我直觉是这样,乱说的,白老师觉得呢?”

这剧有原著,他来前通读两遍,十分喜欢。

剧本更侧重画面感,许多东西都精简了,远不如原著来的细腻。

汪帆帆嗤之以鼻,暗道真是蠢货。

在青年演员中,白元清算不错的,天赋和长相都好,恃才傲物,最讨厌别人给自己提意见。

要是导演的话还能听一听,卫听澜这样,怕不是要被训斥。

卫听澜说完话,周围有短暂的寂静。

身后传来掌声,郑导冒出来,激动的说:“对对对!就是这样!说的很好!”

他刚才也觉得缺点什么。

白元清也不由惊愕,点头道:“是这样,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

汪帆帆愣住,脑子里一团浆糊。

后来发生的一切快的让他恍惚,很难的一场戏,只光影就比较复杂。

但那都是复杂别人的。

卫听澜和白元清的镜头,除了白元清NG两次,几乎一条过。

郑导兴奋的直嚷嚷。

白元清其实也很恍惚,他看过卫听澜的戏,只以为比汪帆帆好一些。

现在明白,卫听澜在将就汪帆帆。

若卫听澜以现在的水准拍,汪帆帆本来状态就糟糕,更接不住他的戏。

他自己也险些接不住。

他的底气和骄傲,在卫听澜这被轻易的比下去。

白元清最开始以为这少年有些天赋和美貌,借此来搏富贵。

昨天后,他以为是富家子弟来玩票。

现在他彻底知道,卫听澜分明天生就适合这一行,也庆幸,幸亏他们不在一个年龄段。

戏拍完,他跟在卫听澜身后出了拍戏的房间。

汪帆帆看到白元清下意识的谦卑。

他见过这样的谦卑,在很多宴会或者酒局上,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姿态,很多时候是重叠的。

原来是这样吗?

郑导的偏爱,白元清忽然中邪一样不敢再垂涎卫听澜,反而恨上了他。

一切的一切,忽然有了解释。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汪帆帆不禁懊悔又害怕。

因为是试水,下午卫听澜只有和白元清的这一场戏。

白元清还有别的戏要拍,卫听澜已经可以下班,但是下班不代表彻底放飞。

卫听澜就卸妆的时候玩了一会儿。

之后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