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每个人都没闲着。
程九鸢在祝锦与言玉的带领下,逛了不少地方,选择了几处为女红、手工等的集训地。
裴修整日陪着擅长路线规划的能人满荔平乱转,每日回来,脚上的水泡都多上好几个。
裴言已经草拟了招工告示,裴瑾也开始募兵准备。
一群人早出晚归,晚上就坐在一处复盘,相互给出建议。
这几日,荔平街头巷尾各处出现了一些神秘符号。
砍柴的樵夫、街边卖肉的屠夫、代人写信的穷书生、镖行的镖师等等,看见这符号,立刻转身回家,背了个包袱匆匆赶路。
三日后,荔平城外的密林里,站满了各种打扮的男人。
年纪从十多岁到五十不等,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隐隐激动。
“殿下,一共两千三百二十二人,一些兄弟去世了,但留下了后代。这些孩子都是自小习武,完全是一名合格的静塞军!”
楚珩看着面前这支军队。
他们什么都不做,只站在那里,就是一片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久违了,各位。”
“参见殿下!”
众人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撼人心。
楚珩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本王知晓你们多年蛰伏不易,如今本王正需诸位助力。”
队伍最前方的四人中的一人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王爷放心,我等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只是这静塞军沉寂多年,虽兄弟们一直勤练武艺不曾懈怠,但军中规矩和当下局势我们还需重新熟悉。”
楚珩微微颔首,“此事无妨,等过几日就会开始募兵,届时一起训练。这荔平地势险要,山高林密,要藏一支军队,不是难事。但也需要纪律严明,若被京城的人察觉到,恐生事端。”
众人听闻,皆面露凝重之色。
那四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殿下,不管是谁,只要敢来犯荔平,我静塞军必叫他有来无回!”
他们有说这话的底气。
楚珩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不过也不可轻敌。这荔平的安定关系重大,不仅关乎此地百姓福祉,更是我们往后大业的根基。”
“是!我们定管好手下人,无令不出山。”
楚珩安排了一部分人开始秘密开采金矿与铁矿。
他一直在山中待了整整三日才下山。
万事开头难,但众人齐心,便容易了很多。
衙门张贴了一连串的告示,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偷盗者被抓,不但要十倍赔偿,还要被抓去免费修路啊。”
“这样才有用嘛,以前那些被抓了,在牢里有吃有喝,关上几日,衙门养不起,又放出来了,不痛不痒的,这下好了。”
“这女红坊看上去不错,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去试试看?”
“你家男人壮实,可以去参军试试。”
“这个修路不错啊,管饭不说,还每还有五十文钱。”
“这真有这么好?别是骗人的吧?”
“你不知道,宸王殿下说到做到,他把以前曹贪官贪的银子都还给我们了,我家收到了整整五两银子!”
“蠢货!财不露白,你胡咧咧啥!”
“我预感一向很准,我感觉咱荔平很快就要腾飞了……”
……
楚珩的折子也终于到了京城,与这折子一起到的,还有数十封信。
几乎四品以上官员都收到了他的信,信上有两个内容,一是叫苦,二是借钱。
在楚珩的描述中,荔平又穷上了一个新高度。
这日早朝,众臣见面都要问一句:“你也收到了吧?”
朝堂上,有官员站了出来,提出了此事。
楚泽早几日就收到这折子了,只是没有管。
他现在恨不得楚珩死,还给他银子,做梦!
可大臣提了出来,他就不得不装装样子。
谁叫他当时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夸下海口,让楚珩有事就来信。
本是一句场面话,哪知这楚珩当真了。
不但来信了,一来就来了几十封。
他想装聋作哑都不行。
为了体现自己言出必践和兄友弟恭,楚泽只能咬牙道:“其实折子朕也收到了,只是朝廷也缺银子。但宸王所求,朕也不能视为不见。这样吧,就给宸王拨白银十万两,粮食和其他的,户部尚书看着办。”
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是上官家的人,他站出来拱手应承下来。
“朕也真是有心无力啊,只能帮老五这么多了,希望老五能体谅朕。”楚泽做出满脸苦恼的模样。
此时,昭信侯站了出来:“皇上大义,荔平的百姓也是皇上的子民。既然国库吃紧,咱们做臣子的,也该为皇上分忧,那臣也捐出三万两送去荔平。”
楚泽大惊,“这倒不必……”
“皇上不必如此客气,这是身为臣子的本份。”
不少收到楚泽信的大臣多少都意思了一下,最后统计下来,竟然高达二十万两。
楚泽想到他要亲自下令把这银子送到楚珩手上,就心梗。
好在二十万两,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