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叶和少安两人走进国营饭店,里面嘈杂又热闹。
付钱时,润叶和少安在来回拉扯。“少安哥,家里光景不容易,额来吧。”润叶按着少安的手,把钱和票递给了服务员。
孙少安看着润叶,这个善良又美好的女子,他要定了。
少安去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和两个散发着麦香的烧饼拿了过来,放在了靠窗的桌子上。
润叶看着面条,二话不说就将碗中的面条给少安哥又拨去了一半。“少安哥,你多吃点,这么多额吃不完的。”
少安吸溜了一大口面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润叶,你也吃啊,别看我一个人吃。”
润叶笑着点头。“嗯嗯!”
两人肩并肩往汽车站走。
孙少安见四周无人,心跳快了些,一把将润叶拉到了路边的大树下。“润叶,额想跟你好!”少安的眼睛紧紧盯着润叶。
润叶眼睛瞪得大大的。“少安哥,你说甚?”
然后眼泪不经意间就流了下来,那是喜悦的泪水,是多年等待终于有了回应的激动。
“额说,我想跟你好 !咱俩的事额一直搁在心里了,隔了很久。”
“润叶你、、、”
润叶没等少安说完,就拉着少安哥的手。“少安哥,你说的是真的?”
孙少安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坚定的模样让润叶的心都化了。
“润叶,你等额,额找了县城的活计,等额这边稳定下来,额就跟你爸去提亲,你等着额。”然后少安将手伸进口袋,把介绍信递给了润叶。
润叶疑惑地看着手里的信,打开一看是原西县机修厂的学徒工,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少安哥,额愿意一辈子跟你好,你这会有了工作,额爸肯定同意额俩的事。”
少安现在可不敢抱着润叶,周围人来人往,他们只能用眼神诉说着彼此的爱意。
润叶从包里拿出眼药水递给了少安哥。“少安哥,这个给奶奶带回去,每天晚上给奶奶点一次眼睛。”
少安接过眼药水,紧紧地握在手里。
润叶看着少安上了汽车,汽车启动,扬起一阵尘土,润叶一直望着,直到汽车走远后才转身离开。
笑着的脸有两个小酒窝,她就知道少安哥心里也是有她的。
他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从十多岁时,润叶就对少安哥有了另一种特殊的情愫,这些年她一直在等待,心里还在想着要是少安哥一直不提,她就主动一些。
回到村子,孙少安走到拐弯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从空间里取出二十个包子,还有给妹妹买的崭新本子笔,奶奶的眼药水。
大步往院里走,推开房门,他奶还在数着药片,孙玉厚坐在土炕上叼着大烟袋,屋子里烟雾缭绕的,妹妹兰香正在煤油灯下认真地写着作业。
兰香见到哥哥回来,手里还拿着东西,急忙站了起来去接。“哥,今天咋这么多东西。”
她一眼就看到哥哥手里的本子和笔,眼睛里闪着光。
“有喜事,大喜事!”
孙少安将手里的本子铅笔还有一支钢笔和墨水递给了妹妹,兰香像捧着宝贝一样抱着放到了炕桌上。
孙玉厚看着儿子买的东西,皱紧了眉毛。“少安,你去趟县城,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他将包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将眼药水递给奶奶。“奶奶,这是润叶给您买的眼药水!”
“好好,润叶每次都给额带东西,安安,你啥时候去和那碎娃田福堂提亲去?”
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大家伙看着奶奶,兰香跑到奶奶面前。“奶奶,额是谁?”
“兰香,奶奶的孙女!”
兰香又指了指抽旱烟的孙玉厚。“那他呢?”
“额的娃,玉厚!”
“奶奶的糊涂病好了,好了!”
兰香兴奋地跳了起来。
孙少安心想着灵泉还挺好使的,糊涂病都好了。
“额现在,脑子也不糊涂了,眼睛也能看见些东西,白天额还下炕走了一圈,虽然慢些,但是也能走了。”
奶奶边说边试着在地上走了几步。
孙玉厚笑着。“真是老天保佑啊,少安你刚才说有大喜事,什么喜事啊。”
少安看了看一家人,把自己在县城的事告诉大家。
孙少安从口袋取出介绍信。“爸,额今天去城里找了活,县机修厂的学徒工,工资一个月二十一块、一年转正工资三十五块五,以后额就吃商品粮了,咱家的光景就好过了!”
孙玉厚将手里的烟袋猛地放在了桌子上,站起身,双手紧紧抓住了少安的手臂。
“少安,你说的可是 真的?”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紧紧锁在儿子脸上。
少安用力地点了点头。“爸,额这有介绍信,咋可能是假的,明天额就去找田福堂开证明,把关系迁过去。”
他把介绍信在父亲眼前晃了晃。
“好好、好哇,咱们家总算是熬出头了,少安好好干,在城里干出个人样,别和你二爸一样。”孙玉厚看着介绍信,他小心地叠起介绍信,轻轻地装进儿子的口袋里,边装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