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往外晾衣服的妇女,看到孙少安和王满银这两个陌生面孔,好奇地问:“后生,你也是机修厂的?新搬来的?”
孙少安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容。“是,婶子,额是机修厂、新搬来的,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妇女笑着点点头,又继续晾衣服去了。
“姐夫,钥匙在口袋里,你赶紧开门!”
王满银放下手里的椅子,在孙少安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找到了钥匙,快速地开了门,两人就开始一趟趟地将家具搬进屋。
来回三趟,终于搬完了。
王满银累得气喘吁吁,他走到水池边洗了把脸,凉水让他精神一振。“少安,这楼房可真是好,在屋里就能上茅房,也不用挑水了。”
孙少安看了看手表,已经快是十一点了。
“走,姐夫,额请你吃个面,对了晚上四点多去润叶那里,在拉一趟。”
王满银一听有面吃,顿时来了精神,拍着胸脯:“成!”
在国营饭店,两人一人吃了两大碗油泼面。
那油泼面香气扑鼻,面条劲道,辣子的香味刺激着味蕾,两人吃得大汗淋漓。
吃完后,孙少安送走王满银,又去商店买了四个套碗盘,一把筷子,想着以后家里吃饭也方便。
回到筒子楼,孙少安拿着抹布,仔仔细细地将家具又擦了一遍,把灰尘都擦干净。
然后将空间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和系统兑换了一套崭新的被褥,铺在床上,又把自己的铺盖卷铺在了底下,这样睡起来会软乎一些。
接着,他把自己的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整齐地放到一边,将系统奖励的吃食,像罐头、麦乳精、茶叶这些,都放进柜子里。
之后,他把炉子和烟筒架上,想了想,又跟系统兑换了一些煤球,花了二百积分,将煤球堆放在厨房的一角。
做完这一切,便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睡了一觉。
等一觉起来,已经下午四点了,他急忙起来,骑着自行车往润叶那赶去。
等到到了学校门口,就听到后边有人叫自己。“少安,少安!”
孙少安回头一看,原来是王满银。
等到润叶下班,孙少安看着铺盖卷,拎起行李,放到了三轮车上。
少安骑着自行车驮着润叶,润叶坐在后座上,轻轻搂着孙少安的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后面跟着王满银,三人很快就到了筒子楼。
“少安,额今天还要回村里,额就回了。”
孙少安点点头,和他告别后,就和润叶一起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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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润叶躺在床上看着少安哥给她倒这洗脚水。“少安哥,你不要对额这么好。”
将洗脚水端了过来。“甚,额不对你好,难道你还想让额捶你啊。”
润叶脱了袜子。“额 倒要看看,你咋个锤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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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锤!”
润叶上不来气了,拍着少安哥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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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来。
少安成功转了正,工资也涨到了三十六块。
稿费的钱,和润叶商量好了,给家里箍四口砖窑。
这其中主要的花费就是买砖的钱,不过好在有老丈人田福军村支书的威望,村里人都很给面子,纷纷过来帮忙干活。
大家齐心协力,热热闹闹的,那场面可壮观了,二妈、兰花也从罐子村过来了帮大家伙做饭。仅仅一个月,四孔砖窑就盖完了。
奶奶和兰香住一孔窑洞,少平和他爸在一孔窑洞,一家人都有了安稳的住处,终于不用过烂包的光景。
最东边的那孔窑洞,玉厚老汉给少安和润叶留出来的。
这一千二百块钱花下来,还剩三百块呢。
少平在学校的日子也过得不错,吃得饱穿得暖。
就算平时要参加劳动,他也没耽误学习,那股子认真劲儿就没松过。
这次期中考试,他直接考了班级第一。
周末,少平和田晓霞约好了一起回双水村。
润生也要跟着一起。
少平借了他哥的自行车,润生骑着二爸的自行车,后面还拉着郝红梅,四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往双水村赶去。
少平驮着田晓霞,来到了古塔山,那棵熟悉的杜梨树下。
他把挎包里的红薯拿了出来,放在沙坑里,准备烤红薯。
他熟练地摆弄着,不一会儿,红薯就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弄完后,大家一起坐在地上。
田晓霞看着少平,眼中满是欣赏:“少平,我一直就觉得你很有气质,和别人不一样,在这平凡的世界里过着不平凡的生活,你努力学习,刻苦认真。”
孙少平听了,看着田晓霞,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额之前也对自己感到很迷茫,很自卑,好在有额哥,还有你,让额想通了。”
润生在一旁笑着打趣:“少平,额看啊,你就是想让晓霞当你的婆姨。”
田晓霞一听,脸一下子就红了,瞪着自己比自己大几个月的堂哥:“润生,你是不是皮紧了,我看你和郝红梅也十分相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