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遥不禁揽住了他的肩,笑道:“霏霏,你去做漫画解说肯定很多人追捧的。”
段霏习惯了他的拍马屁,俩人就这样你拉我扯地就走到了他们的老地方——漫画屋。
他们来的早,休闲区没人,俩人都点了杯柠檬雪碧后找了个位置便坐下了,林洲遥昨晚火急火燎地赶完了作业,这会他们能一边聊天一边画画一下午了。
段霏摊开画本,但迟迟没有下笔,林洲遥询问道:“霏霏,有心事吗?见面的时候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应该是看出了他有些红的眼眶,段霏在入睡前楼下还是有剧烈争执的声音。
“我爸妈应该是要离婚了,我妈昨天问我们要跟谁。”
林洲遥这时垂下了头,如蚊蚁般低声说道:“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
段霏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像林洲遥这样外向乐观的人,家庭应该是美满的,他下意识去宽慰:“没事的,我们不都有个弟弟妹妹做伴。”
“我弟弟是收养的,我俩关系也一般,他在c市那里上小学,一年不见一两次面。”对面的人头垂的更低了。
段霏没料到关于林洲遥的家庭信息量如此巨大,他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也没事…你现在有很多朋友…”
“没关系的,虽然他们离婚了,但是他们对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他们关系不和不一起过日子罢了。”
“不要强求两个关系不和的人在一起生活,总之谁对你好你就跟谁吧。”
十几岁的林洲遥又倏然抬起头,笑嘻嘻说道,让这个迷茫的少年懵了好一阵。
酒吧的监控里没有段霏想找的人,宋滔滔在电话里头询问道:“霏啊,你后面喝断片了是我送你上的的士,是丢钱包了吗?”
“没事了,钱包我刚找着了。”段霏没在视频里找到占了他便宜的人,有些失望。
发过烧的脑子还有些迟钝,他苦苦思索还有什么线索能找时,猛然想起他出来时留意了一下酒店名,他一下就豁然开朗了,立马导航了一下这家酒店的位置,居然离他住的地方不远,两公里都不到。
或许是他在的士上被司机劫色了,也或许是他下了车回家的路上被心怀不轨的人劫色了,他目前只能想到这两点可能性,宋滔滔帮他打车定的目的地就在小区门口,他总不会自己发酒疯乱窜到其他地方吧,段霏思来想去,决定先去找小区门口的监控。
段霏先是向门口保安打听了一下,保安对这个清秀的男孩有印象,看着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之前还问过他的年纪,没想到段霏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
“那天晚上啊,我没见到你回来啊。”保安大叔挠挠头,仔细回忆了一下。
段霏不死心,要了那晚的监控,调到凌晨的时间段,他一脸紧张地盯着屏幕,保安起初不以为然,以为段霏应该是丢了什么东西,但没想到监控里真有了新情况。
小区门口的监控四面八方,范围较大,司机分了神没开到小区门口,往小区前面多开了几百米,但段霏作为一个醉汉走回来有些吃力,一摇一晃地正走着,他漆黑的背影后突然窜出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一身黑衣,戴着口罩,再加上黑夜根本看不清脸,直接就架着段霏融进黑夜里。
“这这这,怎么回事,你是被打劫了吗?”保安看到这副可怖的场面,瞬间惊恐了起来。
“嗯,他把我钱包抢走了,麻烦大叔拷一份发给我,我要找到这个抢劫犯。”段霏冷静说道。
回到家后,他来回拖动监控视频的进度条,努力钻研断片后的记忆。
果真让他钻到了一些,不过多数是疼痛感,因为那晚架走他的陌生男人,硬生生将他拖进一个极窄的小巷子里,他当时醉醺醺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下唇,下巴传来的疼痛,唤回了他一点知觉。
那根本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狗吧,还是变异的丧尸,将他挤在小巷子里疯狂啃咬他,想起了这些零碎记忆,段霏感觉到身上还隐隐作痛着。
他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时苦恼,他有想过报警,但他手中的证据只有身上的痕迹,以及陌生短信发来的照片,在他体内的,当时在酒店他以为是洲遥,便放心去沐浴了。
草平常没那么神经大条的,跟林洲遥待久了之后自己都不太在意细节了,段霏几年不爆一句粗口,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他的言语行为了,他很想把那个藏匿在黑夜中的变态狂抓起来痛打一遍。
而且报警了,警察会来他家,找洲遥,找他周围的朋友,想到自己的爱人,段霏心中本来燃起了报警的小火苗,马上就被熄灭了。
他没法面对洲遥对他失望的眼神。
一股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缩沙发里小声抽泣了起来,段霏多希望此时林洲遥能回家,他整天泡在实验室,有李夏灼在他身边,段霏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幻想他们俩的互动能有多亲密。
“洲遥,今晚可以早点回家吗?”段霏敲字发送了过去,对面的柴犬头像半天没有回应。
等了好一会,段霏最后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睡了过去。
差不多睡了一个小时,他刚从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