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凯文·费雷思看见伊齐基尔·玛门想要伸手去触碰石柱时,急忙大声喝止。
他的急呼声在空气中回荡,然而警告却未能及时阻止伊齐基尔·玛门的动作。就在凯文·费雷思声音落下的瞬间,伊齐基尔·玛门的右手食指已经触碰到了房间正中央的石柱。
突然,一阵尖锐的“吱!吱!”声响起,细小的暗红色雷电从石柱中迸发出来,如同狂暴乱舞的雷蛇,在空气中纵横。
伊齐基尔·玛门的食指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化作了焦炭,脱落而下。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剩下那股雷电消散后留下的淡淡焦味在空气中弥漫。
“啊!!”
伊齐基尔·玛门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深入灵魂的疼痛感瞬间传遍他的全身。他惊恐地望着自己的右手食指脱落处,那里已经焦黑一片,仿佛被烈火烧焦。
然而,异变却远未结束。
一股强大而恐怖的威压从石柱中散发出来,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这股威压如同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扼住了三人的喉咙,让人窒息。
周围的壁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如同古老的灵魂一般,开始呼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玉石画框也在威压的冲击下瞬间化作了齑粉,飘散在空气中。
凯文·费雷思和普布留斯·马罗几乎在威压出现的瞬间,就敏锐地意识到了危险的来临。两人毫不犹豫地举起自己的魔杖,以魔力与这股强大的威压对抗。他们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两股力量所凝固,形成了一道圆弧形的护罩。
伊齐基尔·玛门也顾不得疼痛,迅速举起魔杖,用尽全力在自己身前形成一道防护屏障。
“费雷思,怎…么会这样?”普布留斯·马罗断断续续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紧绷的牙关中艰难地挤出来的。
恐怖的威压还在不断攀升,强大到几乎让他们窒息。就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凯文·费雷思无暇回答普布留斯·马罗的问题,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抬起头,目光紧紧锁定中央那根散发威压的石柱。
石柱上,暗红色的雷电仍在不断喷涌,仿佛一头狂暴的野兽,在四周的空气中肆虐,每一次的闪烁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轰鸣。与此同时,蓝白色的纹路如同厉火一般,从石柱底迅速向顶部的“树冠”蔓延而去。
随着威压的不断增强,普布留斯·马罗和伊齐基尔·玛门的魔力逐渐消耗殆尽。
他们身前的保护罩变得越来越暗淡,最终彻底消散。
失去防护的两人瞬间暴露在威压之下,庞大的力量几乎让他们无法站立。两人的双膝不受控制,重重地跪地,只能用双臂艰难地支撑着上半身,尽力抵抗那股仿佛要将他们碾碎的威压。
跪在地上的伊齐基尔·玛门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试图用蛮力挣扎着站起身来。然而,就在他的双膝刚刚离地的瞬间,加持在他身上的威压突然翻倍,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重重压在他的身上。
“咔吱”声不断响起,那是伊齐基尔·玛门双腿骨骼在威压之下被碾碎的声音。每一声都如同尖锐的刀割,让人心颤。
“不要乱动,越反抗,威压越强。”脸色苍白,汗水如雨下的普布留斯·马罗发现自己身上的威压小了很多之后,提醒道。
房间中,除了跪倒的两人外,只剩大主教凯文·费雷思还在苦苦坚持,不过他体内的魔力也快消耗殆尽。
“咔嚓!”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在三人的耳边响起,犹如玻璃破裂般刺耳。
紧接着,强大的威压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在空气中。凯文·费雷思迅速抬起头,目光锁定中央的石柱,只见石柱上原本的种种异象已经全部消散,又重新恢复到了以往古朴无华的模样。
“以前我可从来没听说过灵魂幻境这地方…会发生有这种恐怖的事情!而且,灵魂幻境会受到冕下力量的影响,所以刚刚的这股力量……”普布留斯·马罗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后,心有余悸地说道。
“费雷思!”普布留斯·马罗望着石柱,想到刚刚的种种变化,说话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度,带着几分急切和不可思议,“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冕下其实在这之前就已经觉醒了某种权能?”
凯文·费雷思注视着眼前这座高大古朴的石柱,回想着刚刚那股强大的威压和石柱上的异象,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我去通知凯瑟琳,让她时刻注意冕下的变化!”思索片刻之后,凯文·费雷思便快步离开了灵魂幻境这个诡异的地方。
待大主教凯文·费雷思离开之后,普布留斯·马罗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他刚刚站着的位置上。
片刻后,普布留斯·马罗低声喃喃自语道:“大主教的真正实力……”
……
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将哈利四人救回来时,医务室的窗户已经透进了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天色微亮,朝霞染红了天际。
邓布利多站在医务室门口,看着端着药盘,在病床之间来回穿梭、忙碌的庞弗雷夫人问道:“学生们的情况都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