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家休息一会儿吧。”
按住微颤的琴弦,吉他的回声在音响中散发着余音,因为新单宣发的原因,虽然芽子有段时间没有和乃木团一同练习,好在现在的歌曲也并不多,倒也不至于荒废。
在芽子宣布休息之后,众人都呼了一口气,花奈低着头擦拭着贝斯上的一点指纹,日芽香放下吉他,略顿臻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而色拉零则拿起自己的水杯,隐晦地给芽子递了个眼神。
“唉……”
接收到色拉零的眼底的一抹担忧,芽子叹了口气,径直走向那最后面的架子鼓处。
坐在鼓凳上的斋藤飞鸟,正低着头,手里攥着一对黑色的练习用鼓棒,大拇指颇为用力地揉搓着鼓棒。
虽然看不清她那被刘海遮挡住的表情,但仍旧能感受到从飞鸟身上传出来的低气压。
从一旁拉出一张椅子,坐到飞鸟的身旁,似乎是用肩膀是抵住了飞鸟的肩膀,察觉异样的飞鸟略一侧脸,发现只是芽子皱起的袖子轻触到了自己。
“今天的节奏不太对哦。”
用着大概只能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芽子轻声地问道。
飞鸟那揉搓着鼓棒的双手一滞,左手迟疑着松开紧握着的鼓棒,缓缓地顺着大腿向芽子挪动着,握住芽子那搭在腿上的右手。
“没什么……就…就是…”
“嗯?”
芽子没有试着去挣脱对方,甚至略微侧身一点,方便飞鸟更好地握住自己的手而不至于别扭。
“就是状态有点差而已,嗯。”
半是真,半是假,飞鸟解释着合训时发挥的表现。
“生病了?”
“没有啦。”
“昨晚没睡好?”
“一点点……”
“又做恶梦了?”
“嗯……”
只有一只手握住鼓棒,但飞鸟揉搓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而是摩擦起了芽子的右手。
温柔地哄着飞鸟,剖析着她那错漏的鼓点,芽子没有一丝地不耐烦,
还记得好久之前,还是个孩子的飞鸟,虽然有过一段时间休学在家,但总不能一直不去学校,再加上休学、艺能活动,本就因为长相而凸显的飞鸟就更加孤寂。
而认识芽子之后,每每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飞鸟就会跑到踏张温泉旅馆去找芽子。
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在芽子层层推进之下,让别扭的飞鸟一步步地说出自己不开心的原因。
“能像上一次那样,哄我入睡吗?”
“现在?身边没有工具哦。”
“呜”
察觉自己下意识说出奇怪的话的飞鸟,像只害羞的小猫呜咽了一声,又像个讨要安抚的孩子般,将芽子的右手安放在自己的脑袋上。
虽然飞鸟已经有点胡言乱语了,但芽子还是配合地抚摸着她那乌黑柔顺的长发,动作轻柔,要将那躁动的鼓点一一抚平。
“芽子,你说,如果有一天发现自己与众不同会怎么样?”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每个人本就是与众不同的。”
“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怪物般的存在……”
飞鸟琢磨了许久,才选择了‘怪物’这种说法。
昨晚发line劝说小南和自己不去参加明天美云姐邀请的学园祭时,飞鸟才发现,即便预见了未来,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有千百种理由推掉明天的邀约,那小南呢?麦麦呢?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劝说她们不要去呢,只是因为自己的一个‘梦’吗?
预知的梦境,没有让她获得高高在上的能力,反而让她更显踌躇,进退维谷,仿佛困境中的‘怪物’。
“与常人所不同之物本就不应当被视为‘怪物’,或者…你说的那个‘怪物’是我?我是个和大家不一样的‘通灵人’哦~”
芽子手上依旧抚摸着飞鸟的头,说到尾声,还将脸贴上了飞鸟的面前。
“才没有!芽子才不是什么‘怪物’,通灵人,那不是……不是人…设?”
飞鸟第一时间的反驳颇为坚定,但说到后面,又开始犹豫起来,望向芽子的眼神也变了。
连自己都能做预知未来的梦,芽子是通灵人什么的,难不成还是真的?
“好啦,别胡思乱想了,飞鸟就是飞鸟,想做什么就去做。当你发现自己是个‘怪物’时,那就去展示你的与众不同,否则,那将毫无意义。”
抬头望向对方,飞鸟眼中的她,总是那么闪耀,现在想来,最生动、最真实的例子不就放在了自己面前吗。
当你无比强大时,你将不再是大众口中的‘怪物’,人们会为你加持上合理的滤镜,来解释你的与众不同,来将你举上神台。
自己的恐惧原来不是来自于自己的异常,而是自己的自卑与弱小啊。
脑袋上传来了重重的力道,将飞鸟思绪拉回眼前,抽回右手的芽子,眼里满是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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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注意场合,太多人围观的话要及时离开,还有拍照和签名绝对不行,只和安藤拍就可以……偷拍之类的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