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之提前收到消息,脸色一沉,立刻吩咐人去解决。
当年他恢复意识后,得知段家还有漏网之鱼,当下便想找人去处理。
但彼时事故已经发酵得太厉害,举国瞩目。
社会各界的目光皆聚集于此,再对段蓉动手,容易露出马脚。
蓝总统再三保证,她重伤残疾,往后的日子绝对会生不如死。
没想到现在竟主动冒出头来了!
看来也是一心求死,那就成全她吧,何需送什么警局?
虽知道母女二人安然无恙,宋逸之还是立即赶回了家。
还没进客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旺财,不准动!”
“乖点,等会给你肉吃!”
“丁雨,快来帮忙,我扣不上扣子啦!”
“这可是特地为你置办的衣服,你不喜欢吗?”
……
原来是吵吵硬要把刚刚买来的婴儿衣服穿在旺财的身上。
旺财嗷嗷抗议,却又被勒令不准跑,正委屈巴巴原地转圈。
见宋逸之进来,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就要跑过去,奈何被吵吵抓住了尾巴,没跑动。
宋逸之抬手弹了一下它的脑袋,“听话,别动!”
救助无门,旺财无奈地呜呜两声,站在原地不动了。
吵吵再次展开那件粉色对襟上衣,蹲下给旺财套了上去。
宋逸之见吵吵笑容灿烂,眼眸中也毫无慌乱恐惧之色,丝毫没有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影响,这才放下心来。
阮颜和丁雪立在一旁,正饶有趣味地看热闹。
宋逸之踱步过去,伸手握住她的手,只觉触手温暖柔软,和往常并无不同。
宋逸之轻声问道,“没事吧?”
阮颜抬眸看他,眼中含笑,轻轻摇了摇头。
大抵是内心盈满了幸福感,以至于不愿再为不相干之事虚耗情绪吧。
数日后,宋逸之工作交接完毕。
蓝总统为他举办隆重的欢送会,阮颜盛装打扮,和他共同赴宴。
夜晚,京南大酒店的宴会厅内,华灯璀璨,仿若星芒倾洒。
此时,宾客已然到了大半,放眼望去,尽是衣香鬓影,光芒交错纵横,好一派热闹非凡之景。
突然,会场瞬间出现了一刹那的寂静,有些人不明所以,下意识地跟随众人的目光朝门口望去。
那里,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翩然而至。
女子是个陌生的面孔,一袭冰白色高雅晚礼服,丝绸裹身,身材婀娜,五官精致,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眸,流光溢彩,格外引人注目。
发间的钻石发箍,耳垂上摇曳的耳环,以及颈间钻石项链相互映衬,尽显风华绝代。
而男子则是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身材挺拔,气宇轩昂,可不正是刚卸任的副总统宋逸之?
“你们来啊!”蓝总统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宋夫人,闽南一别,经已数年,我头发都白了大半,没想到你依然光彩照人啊!”
阮颜脸上带笑,“您过奖!阁下为国为民,日夜操劳,我一内宅妇人,都曾听闻您的丰功伟绩,早就心生佩服,哪敢和您相提并论?”
蓝正翔哈哈大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可用不上‘内宅妇人’这个称号,飞车于荒野之外,与日本人斗智斗勇,可不是寻常妇人都能做到的!”
“好女不提当年勇,当时我是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阮颜随着轻笑,继而转移视线,向蓝总统身侧雍容华贵的女子致意问好,“想必这位就是蓝夫人吧?今日有幸得见!”
蓝夫人脸上挂着笑意,“宋夫人好风采!看到你们夫妻二人得以团聚,我心实感欣慰!”
宋逸之紧了紧阮颜放在他臂弯的手,只含笑凝视她,嘴角噙笑却未发一言。
细细算来,都多少年了?阮颜已有多久没和他一起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了?
现如今听到旁人称呼她为宋夫人,他心里的激动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蓝夫人继续说道,“他们男人谈的都是严肃的话题,很是无趣,我带你进去转转,想来大家都对宋夫人好奇得很,我给你引荐引荐!”
阮颜依言而行,客气地回应,“如此便有劳蓝夫人费心了。”
宋逸之这才松了手,阮颜随着蓝夫人宴会中央走去。
“也就是你回来了,要不,逸之都不耐烦参加这种宴会。”蓝夫人轻声问道,“听闻这些年你都在国外?”
阮颜点头应是。
“世间男子千千万,像逸之这样专情的,我倒是头一次见,宋夫人好福气!”蓝夫人轻声感慨,她是少数知道实情的人之一。
阮颜与她初次谋面,话肯定是挑好听的说,“蓝总统能力卓然非凡,堪称国之栋梁,您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
蓝夫人五十有余,体态丰腴圆润,面色红润光泽,气色极佳,一看就是生活安泰舒心,没什么糟心事。
“有什么办法呢?女人嘛,相夫教子,操持家务,守好家中的一方天地,便是我们的本分了。”蓝夫人笑眼弯弯,面容温和,话音却突然一转,“宋夫人倒是特立独行,活出了别样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