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病痛,好像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长这么大,陈景亭第一次体会到愧疚的感觉。
坐在床边,想要握着柳文茵的脚踝,又怕弄醒了她,伸出去的手蜷缩了一下。
最后只是俯身,对着患处轻轻吹气。
不适感逐渐消散,柳文茵睡得安稳了些,却在翻身之时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惊醒过来。
出于潜意识的举动,柳文茵抬脚踹向床边的黑影。
陈景亭一时不备,脸被踹得偏到了一边。
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柳文茵,谁给你的胆子踹本世子?”
柳文茵惊魂不定,“世子爷?您怎么在这?”
“这是本世子的房间,我为何不能在?”
想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陈景亭脸皮发烫,心也是慌乱不已。
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亏你还是世子妃,睡没睡相,也不怕被人笑话。”
柳文茵睡觉一直很规矩,只是脚被冻伤了,被窝里温度升高,脚趾就难受得厉害,这才把脚伸到外边。
被陈景亭训斥,她也只是听着。
反正这人就是找茬,左耳进右耳出便好。
怕被发现异常,陈景亭训了她几句,便回软榻上躺着。
乱糟糟的感觉逐渐消散,困意紧接着汹涌而来。
还是主屋住着舒服,陈景亭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