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闭着眼,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
渐渐的,风声弱了,咚咚咚……一下一下,是傅季白的心跳声,还有他的胸膛微微震动的声响。
傅季白低头看着她,徐徐开口。“阿芜,已经没事了。”
“……”林芜不知道听见没有,脑袋依旧埋在他怀里。
傅季白弯弯唇,也不着急,慢慢哄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已经停下来了。”
林芜将信将疑,抓紧他的衣襟,慢慢睁开眼。
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阳光照在她眼皮上有些刺眼,不由闭了闭眼,再睁开条眼缝。
终于,慢慢看清。
此刻,傅季白的马已经停了下来,站在草地上。
“是不是?”傅季白弯弯唇,声音越发低沉柔和,“已经没事了。”
“嗯。”林芜点点头,总算是缓过神来,心脏又回到了她的胸腔里。
然后,她就发现,她居然是以这么个姿势坐在他的怀里。
“?”林芜愣了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对、对不起……”
“别乱动。”
傅季白托在她脊背上的手稍稍用了些力,好箍住她,不让她掉下去。
“你这要是摔了,我算是白救你了。”
林芜很是不好意思,“我不是要乱动,我……”
支支吾吾的道,“我能下去吗?”
傅季白问她,“你自己能下去吗?”
“……”林芜愣住,摇摇头。
教练刚才倒是有教,但是,不是这样反着的坐姿。而且,即便姿势正确,她现在恐怕也使不上劲。
“没事。”傅季白扶好她,“我先下去,再抱你下去。”
“哦,好。”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也只能这样了。
傅季白一个翻身,就跳了下去,胳膊伸向林芜,“来。”
“嗯!”
林芜任由他抱着,放心的往他怀里一扑,傅季白牢牢接住她,稳稳的把人放在了地上。
“阿芜!”
刚没一会儿,顾西程带着池音音过来了。
池音音从马上下来,担忧的拉过林芜,上下打量着,“没事吧?怎么样?”
“没事。”林芜眼角拓红,眼底泪水还没干。
“没事就好。”池音音长舒口气,“知不知道怎么惊着马了?”
林芜摇摇头,她哪里会知道?
“我也没做什么,它突然就好像不受控制了……”
“马场会调查原因的。”池音音挽着林芜,“吓坏了吧?先不要骑了,休息会儿。”
“好。”
“对了。”
池音音凑近她,小小声道,“刚才傅季白追着你过去,别说,还真挺帅的。”
她这么一说,林芜一怔,才想起来,“我忘
了跟他说谢谢了。”
池音音失笑,“这也能忘?”
想想也不奇怪,“吓坏了,一时没想起来也是有的。那快去说声谢谢……”
转身一看,没机会了。
“小白!”
傅季白的‘女朋友’跑了过来,拉住他,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
“没事,能有什么事?”
“吓死我了……”
林芜抿抿唇,“先走吧,等有机会,再跟他道谢。”
“行。”
池音音看她一眼,“要不要我帮你问问,他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不用!”
林芜一惊,慌忙拒绝。“你别乱来啊!”
这么一问,还不得引起误会?
“我怎么乱来了?”
池音音勾勾唇,“我是看他挺紧张你的,依我看,他还是没能放下你。”
“别乱说。”
林芜秀眉轻皱着,“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见是朋友罢了。”
“是吗?”
池音音挑挑眉,“要说,他是为了救朋友,倒是也说的过去。”
“就是这样!”
“好好好。”池音音无奈失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放心好了。”
马场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在那匹马的马蹄下,找到块碎玻璃片,那马吃
了疼痛,才会失控。
这是马场失职,当时马场经理便过来给林芜道歉并给予了安抚和补偿。
经过这么一出,马场暂时停业,进行安全检查。
骑不成马,池音音提议,去抓鱼。
“好哇!”
早早拍着手,蹦蹦跳跳,小孩子,只要有的玩,都高兴的很。
他们便收拾收拾,出发去抓鱼。
身体的原因,林芜没下河。
她负责在岸边看着东西,顺便,把炉子的火给烧起来。一会儿他们抓了鱼上来,要么烤着吃,要么炖鱼汤喝。
但烧火不是个容易的事,林芜捣鼓了半天,只冒烟,不见冒火。
“咳,咳咳!”
林芜捂着口鼻,被烟给呛的直咳嗽。
“我来吧。”
烟雾中,一道颀长的身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