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己是否和现实一样把苦涩到压不住白糖味道的黑褐色药粉吐得一干二净,以至于从此尝了数不尽的苦。他只记得自己后来继续飘着,梦着,痛苦着,一会儿听到小时候自己和班里语文课代表争执,一会儿又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吵杂的声响中,孟斯故思绪跟着混乱。他不懂有的药掺着糖为什么能致人于死地,有的药变成软糖不该存有药性,却能不由分说地甜到他的心底。
他陷入愈发深的恐惧,开始有了绝望,倏然,一股力道用力拽了下他,使他瞬间重重落到了平坦的地方。
“孟斯故,孟斯故。”
孟斯故的脸颊呈现出不正常的绯红,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好几秒才开口:“这是哪里。”
“旅馆。”严竞拦腰把他扶着坐起来,“你又发烧了。”
“我,发烧了?”
“对。”孟斯故半夜突然哭着说胡话,严竞起来一摸,额头烫得不行。好在简单检查过后不是伤口发炎导致的。“起来先把这个退烧的喝了。”
对话间,孟斯故无力地往前虚靠在严竞肩膀处。他余光瞥见桌上倒好的一瓶盖的退烧药剂,略有些呆愣地说:“只有水,不是药。”
严竞把那一瓶盖的退烧药剂拿到他嘴边,“没药片,你直接喝就行。”
孟斯故张开嘴,一口气吞下药剂。喝完,他整个人不具备多少理性,语调轻而慢,身体和声音都像是粘在了严竞身上,“我还想喝水。”
多喝水好,严竞把倒好的水也端来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