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云给薛清清连续冷敷了几次:“现在不疼了吧?”
“不疼了,”薛清清的眼睛盯着棒骨。
只能看,不能吃。
对吃货来说,真是致命的折磨。
她小口一噘,朝棒骨吹着气,帮助棒骨降温。
沈砚云把毛巾叠成了正正规规的方块:“放凉些,小心一会又烫到哪里。”
他修长的手指舞动,动作一丝不苟。
一条普通的洗脸巾,硬是被他叠的方方正正。
像是电视里才能见到的“豆腐块”。
薛清清看着沈砚云叠毛巾:“怪不得你看不上我叠的被子,我叠的那叫花卷,你叠的这叫豆腐块。”
她顽皮的在毛巾上戳了戳,给沈砚云戳成了花卷才放手。
“当了快十年的兵,有些事情已经成了习惯,难以改变,”沈砚云看到薛清清的小动作,忍不住勾起嘴角。
妈耶,这男人会笑啊!
薛清清看向棒骨,强迫自己不去看沈砚云的脸,这家伙笑起来还那么好看,叫女人自惭形秽,叫她想入非非,我眼馋的眼泪差点从嘴角滑出来:“棒骨,应该可以吃了吧?”
沈砚云摸了下碗里的棒骨:“现在可以吃了,里面的骨髓先不要着急吸。骨髓没那么快凉下来。
”
薛清清一把抓住了棒骨,埋头啃下去:“你也吃,棒骨上的肉好多,改天我们还买。除了炖汤,还能做很多口味。这上面的肉剔下来,大骨头专门熬汤也是很好的。”
热腾腾的棒骨,大块的肉,裹满汤汁。
每一口咬下去,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令她几乎忘记自己这是八零年代。
薛清清吃的很欢实,沈砚云拿起棒骨啃了起来,她的情绪感染着他:“你喜欢做吃的,我可以买几本书给你看。”
“你要买书,也要看我认不认那么多字,”薛清清没忘记自己的“文盲”身份。
她低头啃了两口棒骨,没听到沈砚云的回答,她又抬起头,发现沈砚云在盯着她。
“你给我买一本新华字典,带繁体字和简体字对照的,我会拼音,自己可以翻字典,再给我找一本一九七二年印刷的《我国名菜谱》,可以吗?”
薛清清的眼睛亮晶晶的,清澈的像是山涧的泉水,带着些不带杂质的俏皮和机灵。
沈砚云对上她的眼眸,一个不字也说不出来:“当然可以,为什么要指定1972的书?”
“那天薛三嫂来的时候,我在馆子里看到一本破破烂烂的,就想要一本,
”啃了一半棒骨,薛清清啃不完了,她把棒骨放进沈砚云的碗里。
歪头望着沈砚云,眯眼微笑:“砚云,你不介意吃我剩下的吧?肉太多了,吃不完。”
这人,没吃过女人的剩饭吧?
薛清清坏心眼的想着。
“当然不会介意,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沈砚云自然而然的拿起薛清清啃过的棒骨啃了起来,他的耳尖倏地泛红。
间接接吻!
算吧?
薛清清紧盯着沈砚云,她的脸慢慢的红了。
她想把人按住亲,试问谁懂?
这位可是特种兵,她要是扑过去,只怕会挨个过肩摔吧?
大白菜太强,谁能懂?
沈砚云啃完棒骨,习惯性的嗦手指。
他一抬眼,对上薛清清带笑的眉眼,他的瞳孔地震:“怎么了?”
在敌人面前,他没有慌过,遇到危险,他也没慌过。
在薛清清的注视下,他却感觉手脚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沈砚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的很好看!”薛清清大胆的说道。
如果忽略她在桌子下面纠结的小手手。
吃饭,撩汉,可算是被她玩明白了。
沈砚云从来没人当面夸过好看,尤其这人还是薛清清,他的妻子,他干咳一声,眼
神不敢与她对视:“咳!现在有了!”
真是个巨可爱的大白菜。
薛清清的手伸过去,捏上了沈砚云的脸颊,看到沈砚云脸上的油手印,薛清清反应过来之后。
如遭雷劈。
她在干嘛?
怎么就上手了?
沈砚云脸上的油手印,泛着油光,薛清清一把抓过毛巾,朝沈砚云的脸上擦去:“我就是,咳!我手贱!我给你擦干净。”
她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沈砚云脸上的油手印没擦掉。
她在他脸上胡乱抹了一圈。
沈砚云抓住了薛清清的手腕,大拇指轻轻在她手腕的内侧摩挲了一下:“快吃饭吧,吃完饭,还要去拿你的东西。”
被雷劈了!
薛清清的脑袋晕晕的。
她在撩沈砚云,被他反撩了。
实际上薛清清误会了,沈砚云根本没经验。
沈砚云第一次抓住薛清清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的不可思议,仿佛他力气稍微大一点,就会折断,他怕自己捏痛了她。
薛清清人麻了。
等沈砚云洗完碗,她还是晕的。
到底谁撩谁啊?
沈砚云牵着薛清清的手,走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