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自己的防备心,她却没发现驾驶座上的吉普森眼神瞬间产生变化,握着方向盘的手放进了装着手术刀的口袋里。
贝尔摩德声音含笑说:“你放心,即便你不提,先生也会为你安排新的医生。”
她意有所指地提醒:“你要相信自己的价值。”
降谷零嘴角的笑意弧度没有丝毫变化,处处透着深邃和神秘,他语调轻柔地提出自己的要求:“那么,我希望新来的医生不要有那么多杂念。”
“傲慢是罪,贪婪是罪,嫉妒是罪……”
他望着车窗外,又仿佛在看很远的地方,他明明坐在车里,就在眼前说话,却让人觉得他的声音从天外传来,如同神明谕旨。
“有罪当罚。罪恶之人需要祈求神的宽恕才能得到安息。那位先生想必也不想再折损研究员了?”
贝尔摩德眸色一沉,真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威胁啊。
吉普森善解人意地捧哏:“主人,罪恶之人怎么赎罪?”
降谷零眸色淡漠,神色悲悯而温和,像极了低头垂怜世人的神。
他平静而柔和地注视着贝尔摩德,唇角慢慢绽开笑容,放轻声音,似是而非地说:“血里有生命,能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