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项爷爷赏识,我这不过是班门弄斧,即便我不说,说不定您什么时候也能想起来。而且您有肚量,有远见,我也很高兴能由您将此法推广出去,方便芸芸众生“衣”之一事。
以后我再有什么想法也愿意说与您,到时候您可要再给我些许优惠啊!”白铁英说完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让项掌柜对她的喜爱之情又加深了几分。
如果说被面的制作方法改变还不够让项掌柜惊奇,那最让他动心的点就是白铁英说的可以随意更换了。
现在的被面都是缝制的,大户人家拆、洗、缝可能就需要三个人来完成,但是如今最多两个人就可以完成了。即便不需要买成品,那自己店里的布料销量也一定可以大幅提升。更何况由于布料等级选择多样,殷实人家也可添在其列,这样还可以增添一部分客源。
“白姑娘,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你这个方法做的被里似乎只适合蚕丝这种材料啊!”白铁英等着精细加工的时候,项掌柜又思考到了一个问题。
“项爷爷,我都称呼您为项爷爷了,您就直接叫我铁英就好。项爷爷,其实还有一物最适合,而且适合冬季被里,但是听说造价太贵,只适合家资颇丰的人家使用。”
“哦?那是何物?”
“木棉。”
“木棉?不错,不错,木棉触感柔软,蓬松有弹性,亲水吸湿,又干爽透气,而且还比蚕丝有分量,确实更适合冬季铺盖。”
“正好我也想做棉被,不如项爷爷这就命人再做一条?不过这次被罩的面料我要细棉布的了,这样才更适合冬天。”
项掌柜同意后,白铁英要了一条八斤的棉被,棉布被罩也缝了。但是她知道价格后也是暗暗咋舌,她知道贵,但没想到这么贵。这一个八斤的棉被和十二尺的棉布居然就要十两银子,那要搁原世就是八千块钱,这让白铁英突然有种“何德何能”的感觉。
除了那条松木船,知音酒楼十两一坛的梦瑶酒是她遇到最贵的单品。但那是酒,还是“名酒”,她觉得可以理解,可是让自己盖这么贵的被子,她就来了会过的劲儿了。想了想,她开口问道:
“项爷爷,请问你们这里的棉絮自己去的棉籽吗?”
“呵呵,正是。铁英想要?”
“是啊,我听说木棉成熟真的是像花一样呢,就想向您讨些棉籽来种。”
“这木棉购买的人少,如果未经脱籽,价格就要低一些,所以我们便直接采购了这种过来,你这就正好赶上了。不过这棉花都是在权锡与百离两府种植,你要在这儿栽种恐怕不易啊!”
“没关系的,我就把它当花养,如果成了固然好,不成也不会懊恼的。项爷爷,你们这棉籽一般都留下来干什么啊?”
“我们留着确实无用,倒是听说那两府有用来榨油和饲养牲畜的,不过我们一个衣料铺子,本就没多少,没必要添置那些,积攒多了才去油坊榨一回油。”
“项爷爷,那您就干脆把所有棉籽都卖与我吧,我还不知道多少能种出来呢!”
“呵呵,给你也没问题,这也不值当什么。小刘,去给铁英把棉籽拿来。”
小刘就是这两次接待白铁英的伙计了,他应了一声就去后院了。
白铁英把自己要做的东西交待了一遍,每床被子还配了两个被罩,这让项掌柜又看到了商机,他心里想到:“着啊!这样换洗时就没有空档了!我也是老了,脑子转得不够了,得记得这小姑娘的人情啊!”
白铁英还结合原世与大煜,做了一些冬季的棉衣棉裤,棉帽棉鞋,棉手套、棉面罩等。出于对冬季的恐惧,她要把准备工作做得足足的。另外皮毛制品也定制了一些,反正原世的冬天她都受不了,就更别提生活条件相对落后的这里了。
想到这儿,她突然又想起来羽绒制品,于是拜托项掌柜帮她收集去脂的鸭绒、鹅绒,还告诉他这些除了做被褥,还可以做衣服,不过面料她不熟悉,得项掌柜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一样样巧思使得项掌柜目不暇接,最后高兴地决定她在四季新所有花销一律给予三成削价。这一决定也让白铁英很是欣喜,因为对于不会针线的她来说,无异于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而且聊天过程中她也得知,四季新居然在制北府各县都有分店。项掌柜在这里也是巧了,因为老家是上安县的,人老思乡,他才回这里没多久。所以白铁英决定再附赠他一个法子,就是贵宾卡的发放。
“哦?这贵宾可以理解,‘卡’又怎讲呢?”项掌柜赶忙问道。
“就是像我这样的特殊情况,或者每年消费到了一定数额的人,您就可以赠送不同等级的贵宾卡片。卡片的材质也要因为等级有所不同,设置不可转借,遗失不补等条件。例如您给我的是三成削价,您就可以称为七折贵宾卡,只要我来买什么范围内的东西都是七折。”
项掌柜一听连忙将白铁英从铺面拉到了刚来时的那个账房,招呼伙计给上茶,上点心,他要与白铁英详谈。还嘱咐将他小孙子叫来,此刻他心里有个想法。
这四季新是他一手创办,但是因为年老,竞争也不小,有点担心他走后四季新后继无力。而他今天让白铁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