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矛隼兄的一声鸣叫非常管用,满院子的鸡鸭鹅都在障子底下,果树灌木下瑟瑟发抖。白铁英见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就是血脉压制啊!矛隼兄,牛啊!”
“干哈,干哈!”矛隼妹子不屑道。
“好好,是我说错话,你家最厉害的是你,多么牛的矛隼兄也得听你的!妹子啊,再麻烦你个事儿呗,我想让那些鸡都在场院和菜园交接的那个角落里行不行啊?要不你看,这地上让她们又刨又拉的,也不好看啊!”
“干哈,干哈”矛隼妹子答应了,让矛隼兄去驱赶到位。白铁英随即把那片区域用一人高的灌木给封上了,又种了草,挪了小虫子,撒了些谷子进去。转头又把鸭子和鹅都扔到鱼塘那边去了,再挪了些河里的小鱼小虾啥的过去,让它们自给自足。
这边场院上的鸡屎白鹅黄啥的都收拾到了一边,回头问过叔爷再决定要不要扔到茅房去“降解”。场院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白铁英仔细瞅瞅,还是不如包大娘家院子干净,但是每个人对“干净”的标准不同,她觉得这样也就可以了。
做好晚饭,白铁英把那爷仨接进来吃饭。吃完饭又让叔爷看了母马的情况,叔爷修改了一下方子,依旧是让她抓药。
“叔爷,明天四季新给我送东西,要是我不在您就帮我收一下。”白铁英一边熬药一边说道。
“你这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跑个啥。你说你有井水这么好的东西,不花时间好好学习,那日子不蹭蹭就过去了?
铁熊你也不管,不是给我,就是给大福看着,还真把我当成给你看孩子的了?再说我看你东西也没少买吧?幸好你还知道把大头放我这存着,不然真怕你给祸祸没了。”
白铁英没想到突然挨了批评,立刻做出诚恳道歉并感谢的样子。叔爷咳嗽一声,告诉她想要明天出去,今天必须再背十页草药图鉴。白铁英哀叹一声,冲叔爷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啊!”
“别说没用的,你就说背不背吧?”
“背,肯定背出来!”
“对了,你这马叫啥啊?也不能天天“马”啊,“马”啊地叫吧?”
“诶呦,这我倒是还没问它。”
白铁英去问了名字,回来跟叔爷说:“它说它叫‘尤其’?不知道是哪两个字。”
“什么‘尤其’,那是游骐!是上古的一种神兽的名字。‘游’是“游戏”的‘游’,‘骐’是青黑色的意思,倒是跟它这颜色也是相配。”
“您还能还出来颜色?要不是怕把它折腾没了,我都想给它洗个澡了。”
“且养着吧,肚子里这个我刚才摸着也活泼些了,兴许还能活。”
“叔爷真不愧是远近闻名,妙手回春的白大夫啊!我这两天发现到处都是认识您的人,说说吧,您到底还有啥马甲啊?”
“啥?”
“哦,就是问您有啥其他身份吗?要不然光靠医术有点难以置信啊!”
“快背你的草药图鉴去吧!”叔爷一甩手,又去井边研究井水去了。
白铁英给游骐喂完粥和药,去背了十页的草药图鉴,回来又给叔爷检查完,带白铁熊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白铁英跟着大福叔打扫了一下医馆前面的铺子,还没等她出去,四季新的项掌柜就带着项成建和两个伙计,除了白铁英定做的东西,还有好些礼盒登门了。
“白老弟,一向可好啊?”
“项老哥来啦,快进来,咱后面聊去。”
“铁英干活儿呢?大福也在啊?”项掌柜又跟白铁英他们打招呼。
“项掌柜安好!”
“项爷爷安好!成建兄好!”
“诶呀,行了,快跟我上后面来,我跟你说,我新配了个凉茶,你绝对没喝过!铁英啊,过来给我们倒茶。”
几人到了后院的堂屋,白铁英给几人奉上茶,项掌柜就说让项成建陪她去看她做的东西是否合心意。大家都走了,就剩两位老人,项掌柜开口了:
“老弟啊,你这个侄孙女真是不错啊!别的不说,她去我那做了四条大被,那可都是用的木棉瓤子和细棉布啊!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小娘子,就觉得这孩子是真细心也真舍得花钱,结果后来听说是送到城南医馆,原来是你家的,这给我羡慕的,我就想啊,这咋不是我孙女呢?”
“呵呵,铁英确实孝顺。你也知道,我们师徒两个都不咋会做饭,不是糊弄一口就是索唤哪家饭食便是一餐。铁英来了一天三顿,换着花样的给我做菜,还有炒菜,我看也不比知音酒楼的差什么,味道上甚至要更好!”
叔爷提起白铁英,也是不吝赞叹,项掌柜听得更是满意这个孙媳妇的人选。
“老弟啊,那咋之前没听你说起过呢?”
“哎!要不说这孩子孝顺呢,我们相认也不过一月啊!”
叔爷随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讲了一遍,项掌柜虽然有些遗憾她爹娘都不在了,但是转念一想,她对这个不过认识一月的叔爷就能这般孝顺,要是自己家对她多照顾些,这孩子还不得掏心掏肺的?随即开口道:
“老弟啊,不瞒你说,我对铁英也甚是喜爱。你不知道,她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