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跟你玩笑了,但我刚才说的可不是玩笑,记得帮我转告你哥他们六个啊!对了,不许告诉曾爷爷。我先走了,有啥事儿可以去仙鹤村找我,或者在……”
白铁英刚想顺口说“在春福堂留个口信儿”,心里叹了口气,但还是接着说道:“在春福堂留个口信儿也行。”说完就牵着马走了。
刚才那一顺口,让她想起来自己可是没少麻烦张掌柜,联合收山货这事儿成与不成,其实自己都不应该总麻烦人家的。
于是白铁英干脆往牙行走去,她想赁个铺子。不管是以后做醇味斋的铺面也好,还是留着做山货中转也罢,自己的地方总归才更方便。
“呦,这不是白小娘子吗?有您贵足踏贱地,我说今天我这左眼皮一直跳呢,原来是告诉我白小娘子要来照顾我生意啊!”白铁英刚把手里的缰绳交给门口的小厮,之前认识的那个牙人就迎出门来笑道。
“呵呵,左小哥儿说笑了,不过我确实是想问问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您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如此照顾我还不是贵人吗?来,您请隔间儿里坐坐,我去给您奉茶,您一边喝茶,一边听我慢慢分说。”
左牙人将白铁英让进牙行,待得落定,询问过后,他去拿了庄宅册子供白铁英挑选。
“这个紧房怎得如此便宜?”白铁英见到一套位于中街旁广乐坊的一处铺子,价格格外低廉,于是询问道。
“回白小娘子,这套房子是……那位留下来的。”左牙人说着用手指了指头顶。
“肖县令?”
“哎,是了。他的各处宅院除了县衙旁的那套是要留给……您知道的哈!其他的均挂在所有店宅务里由公家发卖。
其他的都是三五天就赁出去了,唯独这套,县衙那边儿都来催了五回了,价格也一降再降,可就是卖不出去,我们也没办法。”左牙人无奈摊手道。
“有什么说法?”
“呃……白小娘子,您看看别的铺子吧,这套,不是我不愿意费口舌啊,说句实在话,”左牙人降低了声音,“就是白给我,我都不要!”
“左小哥儿,就当给我讲个故事听了,麻烦了!”白铁英说着,从荷包里拿出来一串儿钱放在了店宅务册子上。
她也不是所有事儿都好信儿,只不过肖太骢和吴潜淋这一家子的事儿太过诡异,再说还牵连着前朝,如今那些宝藏都在她的手里,也算是与她有关,所以才起了详细问问的心思。
“诶呦,白小娘子,这可使不得,您快收回去!给客人做介绍是我的本分,您这么做可折煞我了!”
“你不说你眼皮一直跳吗?那就不能白跳。好了,你快给我讲讲,我最爱听八……故事了!”
“呵呵,那小的就您讲讲,您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
“好好,我只是爱听,又不是爱说,嘴严着呢!”白铁英一听左牙人说出了讲八卦必然的“引言”,她也兴奋地对了“暗号”。
“那位的这个铺子啊!不说是咱上安县顶好的位置,也能排在第二档了。我们接手后给它定的价格是这个数。”左牙人伸出右手食指比量了一下,白铁英猜着应该是一万两。那确实是很高,都够在曜京买套中等住宅的了。
“但是现在它是这个数,还没人买。”左牙人又接着伸出两根手指。白铁英猜着应该是三千两,这都不是腰斩,跟实际房价比起来,这真是打骨折了。
“您说说,要是没毛病,这么好的铺子怎么可能这么便宜还没人买?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左牙人回身四处望了望,又回过头来从嗓子眼儿里轻声往外挤出两个字:“闹鬼!”
“什么?”白铁英配合地装作花容失色的样子,心里则是腹诽不已:“能不能来点儿新意了?我花了十文钱你就给我听这个?给我十文,我能讲个更好的!”
“白小娘子,这铺子在那位出事之前可是租出去的啊,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事情。所以我们行内都流传,说不定那位已经……心有不甘呢!”左牙人说着用掌侧在脖子上横划了一下。
“可是别的宅子不都卖出去了吗?难道也有类似传闻?”
“嘶,你这说得倒也是哈!那些宅院铺子倒是没有,好些铺子还都开着呢!”左牙人倒抽口气,仿佛他之前没想到这点一般。
“‘还都开着’是什么意思啊?”
“好叫白小娘子得知,那位敛财的一个手段,就是楞要商家将自己的铺子低价卖给他,然后他又回手以高额租金租给原来的商家。
所以这回一发卖,那些商家都是又花了一遍银子,将自己的商铺买了回去。毕竟商铺都是要看位置的,还有些店铺都是从祖辈就经营的,要是能换位置,早在那位那么坑他们的时候就换了,也不会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了。”
“我的天哪!”白铁英一副开了眼的样子,用逗哏的词儿狠狠地当了把捧哏,“左小哥儿,你能给我指指那些冤……商家的铺子都是谁家吗?”
“哦,您瞧,这页第四项的尤家从食铺子您知道吧?他要说是第二,咱上安可没人敢说第一。但就这样,也‘租’了六年自家的铺子。”
这个白铁英确实知道,不但知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