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人,又名镇灵人,镇一区八方邪魅,三煞五疾。
此类人一般多为前世大凶之人。
死前醒悟,自愿来世三魂去一,七魄去二。
天性善良,无欲无求,镇守一方,以报前世孽债。
阳阳是我老家同村的发小。
2002年的第一场雪,把我们两个人送到军营。
我参军到了南方某个武警部队。
阳阳入伍到了北京成为消防武警。
五年以后服役期满,彼此又退役回到了故乡。
发小,同学,战友的关系让我们彼此情同手足,不是兄弟胜似亲兄弟。
不知不觉已经人到中年,而我却已经快十年没有他的任何音讯。
回忆起他的故事,让人不禁感慨。
财富就像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样,在他家祖辈历史的传说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阳阳的太爷跟我家的太爷一样是外迁落户到农村老家的,都属于外姓。
只不过,我太爷是长工入赘到李家,(村庄名为李家村),算是世代贫农。
而阳阳太爷的身份却十分神秘,老家是哪里的已经无从考究。
据老辈人讲,当年中原大战期间(1930年)村庄来了两个骑着战马穿着军装受伤的军爷,都在四十岁左右。
其中一个已经奄奄一息,即使这样在马背上依然紧紧的抱着一个包裹,包裹上面写着军需二字。
虽然是兵荒马乱,但是淳朴善良的老百姓还是安顿了他们。
抱着包裹的那位军爷因伤势过重,没过两天就牺牲了。
只留下另外一个军爷在村中慢慢养伤。
村民提供最好的食宿,毕竟军爷出手就是老百姓见都没见过的袁大头。
半年以后,在村民的悉心照料下,活着的军爷伤势恢复如初。
在告别了村民以后,于第二年又回到了村庄。
唯一的不同就是带回来了一对母子。
女的风姿绰约不到三十岁,儿子七八岁长的眉清目秀,气宇轩昂。
并且,在李家寨安家落户。
若干年后来才得知,当年那个牺牲的军爷是某军阀部队管粮饷的军需官。
活下来的是军需官的参谋,带来的母子是军需官的正房太太和大少爷。
从此以后,三人隐姓埋名在李家庄繁衍生息。
军需参谋和母子组建新的家庭后,并没有生下任何子女,而是悉心的把大少爷抚养成人。
大少爷就是我发小阳阳的爷爷,小名阿宝,姑且称为宝爷。
人有生老病死, 在送走了自己的军需参谋养父和母亲以后,时间也到了建国以后,宝也也成家立业了。
因为是外来户,宝爷前大半生低调做人,和睦乡里,过着贫下中农的生活。
虽然有村民传言,当年他的军需官父亲给他留下了一大笔财产。
当着他的面前提起,甚至在文革被批斗期间(军需官父亲身份)也没有承认。
宝爷生育三个儿子,大儿子就是发小阳阳的父亲,名叫阿太。
阿太因小时候发烧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成了傻子。
宝爷不忍心放弃,并把阿太同另外两个儿子阿甘,阿远养大成人。
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
宝爷出了一次远门回来以后的第二年,突然有钱了。
随即,去了省城做起了钢材生意。
没过两年,他花钱让自己的傻大儿阿太娶了如花似玉的媳妇。
家里的生活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在八十年代初期,就是远近有名的万元户。
期间,三儿子阿远也参军入伍,甚至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提干。
二儿子阿甘成家立业,成为那个时代的富二代。
宝爷在省城打拼,平常基本上不回家,有传言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甚至传出了跟自己傻大儿媳妇的绯闻。
具体有无,已经无从考究。
但是在90年的时候,阳阳的母亲却诡异的上吊身亡。
出殡那天,本不该露面的傻大儿阿太却发了疯似的冲进送葬队伍,直接让棺材落地。
我们那边有出殡棺材有不得落地的忌讳。
阿太痛哭流涕,用手拍打出殡的棺材,嘴里呜哩呜喇地蹦出了:你死的好惨,我要替你报仇。
任凭众人怎么拉劝都不顶用。
最后,宝爷过去扇了他两个耳刮子。
阿太瞬间呆滞被人送回家中,给整个事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阴影。
日子在一天天的过去,没了妈妈的阳阳成了整个家庭最受疼爱的人。
本来家庭条件就非常好,阳阳小时候的玩具吃喝穿用真是让所有的小伙伴羡慕嫉妒恨。
随着年龄的增长,阳阳也逐渐长大懂事,唯一不变的是对他爸爸的抵触与日俱增。
甚至在十三四岁青春期,不惜对阿太拳脚相加,而阿太每次都是什么话不说,笑嘻嘻地离开。
家里并不需要阿太干什么,他也迷上了当街溜子捡拾破烂卖钱。
卖的钱就给阳阳买好吃的和玩具。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