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先生,被推出了堂屋,林洛眼疾手快,正好扶住了老先生,免得他摔倒。
“胡老先生,您没事吧?”
林洛关切的问道。
这位胡老先生是一名落魄的老秀才,年轻的时候考举人考不上,给一家商铺做了账房,三十多年走南闯北,生意红红火火。
老先生平日也爱研究算学,年纪大了把账房交给了儿子,自己干脆专心在家里钻研。
林洛无意间听到有这么个人才,当即登门拜访,一番交谈下来,胡老先生对林洛佩服的五体投地,林洛也十分欣赏胡老先生的学识。
当即把胡老先生请到了海事大学,教授算学。
胡老先生也乐意一边教学,一边研究林洛留给他的基本数学书。
“别说你个前朝的秀才,就是当朝的进士见了小爷,也得乖乖鞠躬行礼,你还敢管小爷睡觉?”
里面的年轻人,还在骂骂咧咧。
咦?
睡觉?
林洛咋听的这么熟悉呢?
咱在文华殿睡觉,那叫本事。
你在大学里睡觉,那叫作死!
“老朽没事。”
胡老先生见外面的人是林洛,急忙拱了拱手,“课堂上出了点意外,见笑了。”
“林爷,这点事,小的来处理!”
李富贵刚向林洛保证过,现在就有不开眼的撞头上了。
搁以往,搁别的地儿,他还不敢扯着锦衣卫的皮太张扬。
现在嘛……惹了林爷?
林爷是你能惹的?
皇上都被林爷怼的没脾气,你算个什么东西?
更何况,马三还给了李富贵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进了学堂,就有学堂的规矩!”
“不管你是哪家的孩子,都得乖乖的遵守校规!”
李富贵黑脸冷声,他望学堂里一看,也立马知道怎么回事了。
“马上给先生道歉!”
“我道歉,笑话!”
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带着一脸不屑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个小跟班。
“告诉你,本公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詹仕集是也!”
“詹府听说过没有?吏部尚书詹徽是我爹……”
“锦衣卫!”
今日李富贵等人奉朱元璋的命令,来正阳卫找林洛的麻烦,自然是收拾一身行头,飞鱼服绣春刀,一样不少。
詹仕集走出来立马就认出了锦衣卫的装扮,声音顿时小了很多。
“你还认得锦衣卫?”
李富贵冷笑道,“那你认得大门口的校规吗?”
“校规是给老百姓定的,本公子来读书,还要遵守校规?”
詹仕集虽然收敛了点嚣张气焰,但语气重的不屑一点都不加掩饰。
“这学堂名头搞的大,叫什么大学,建的也不错,可惜先生的水平着实太低了些,前朝的穷酸秀才能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句听不懂……哎哎哎,你做什么!?”
李富贵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把詹仕集的胳膊反扭,给提了起来。
另外几个人拖了一条长凳,碗口粗的棍子是林洛提前准备好的。
“杖责二十!”
“打!”
“你……你……哎哟!”
詹仕集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就已经开花了。
棍棍入肉,皮开肉绽。
打了还不到十棍子,血就渗透了棉裤,把学堂里一众少年看的心惊肉跳。
十棍子下去,詹仕集已经不叫唤了。
“怪不得爷爷动不动就想打咱的板子!”
原来看人挨板子的感觉这么爽!
林洛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手痒痒想亲自去试一试。
他也看出门道来,李富贵前面几棍子最重,把詹仕集打的说不出话直喊疼,打到第十棍子的时候,詹仕集已经意识模糊了,李富贵的下手也就轻了些。
后面几棍子,就是拿捏轻重的,想让这小子躺几天就躺几天。
“回去跟你爹说,你在正阳海事大学里顶撞先生,被纪检部打了板子,看你爹要不要再打你几顿?”
马三瞥了几眼詹仕集,不紧不慢的对他的几个小跟班说。
那几个小跟班,也都是朝中大臣的子弟,瑟瑟发抖中,哪里还说得出话?
“根据正阳海事大学校规第五条,不尊重师长,干扰课堂秩序,警告处分,情节严重者给予记过或者留校察看……”
“第六条,不团结同窗,侮辱同窗,警告处分,情节严重者……”
“数罪并罚,给予詹仕集留校察看,并在本旬的教学例会上,讨论是否开除!”
林洛宣布道,随即又道。
“李富贵老师,是正阳海事大学聘请的纪检部部长,大家鼓掌欢迎!”
“欢迎李先生!”
一阵掌声响起,谁都不想挨板子啊!
几位国公家的子弟,则是暗道精彩,爷爷送他们来正阳海事大学读书,出门前就交代了无数次,一切都要守规矩。
胆敢惹事,就算林洛不处理他们,回去了也要家法伺候。
虽然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