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赫先生,面对面过……这种骗小孩子的伎俩就不需要用了吧?”
景元嗤笑一声。
他十分肯定,刚才擦肩而过的人中,没有人对他投入过多观察。
景元对每个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都记忆深刻。
这是他七百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现在也一样。
“你多想了,朋友,我没必要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来骗你。”
卡拉赫笑道:“你没有了解过影子家系,这很正常,因为匹诺康尼中,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存在感。”
“……比起这些事情,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让我面对面而且还没发现你的?”
还是那句话,面对面发现他并且以他为目标的人,一定会在他身上投入更多的关注。
但是景元并没有察觉到刚才走过的某些人在自己身上投入视线……
啧……
景元皱了皱眉。
他讨厌这种被人掌控信息的感觉。
“神策将军,你很敏锐,但是还不够。”
卡拉赫说道:“不过也正常,毕竟你我所处的不是一个环境,我们所从事的方向也不一样——我每天都要考虑这些事情,我的家族成员也一样,我们活在阴影中,对于这种事情总是要熟悉一些。”
景元沉默许久,轻笑一声:“神秘吗……”
“哈哈哈……看来我还是有点低估神策之名——你是怎么发现的?”
“神秘星神啊……在宇宙中似乎很少听说过这位星神的历史。”
景元轻笑一声:“我就是想,匹诺康尼的事情中,神秘的手笔似乎太多了……但是这样就不奇怪了,嗯,一点都不奇怪了。”
“不妨给我讲讲?”
“猎犬的护卫官……我一直很好奇,如果真的是宇宙的某个角落,甚至是其他宇宙来的谜语人,怎么可能在这段时间内将这些匹诺康尼本地人,甚至还有家族成员的信息收集,并且提取出他们身上的特征信息来化作自己的一部分?”
“首先,他要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其次,能够操控匹诺康尼专属的忆域迷因,证明他对于这些东西很熟悉——至少有足够的了解。”
景元轻笑一声:“影子家系……如果这个加拉赫的本体并非猎犬,但也是家族中人……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一点都不奇怪了,我还以为……钟表匠的追随者都已经死干净了,没想到啊……自成一派,是这意思吗?”
“你很聪明。”
“嗯,还好吧,只不过恰好我所知道的信息都在,又恰好的串联成了一条线。”
景元悠然道:“同谐不同谐……那该是什么呢?”
“同谐也分三面,不分伯仲。”
卡拉赫道:“和巡猎相比,希佩确实足够体贴——但是那是君王对于臣子的偶尔关心,绝非平常。”
“那我就明白了。”
景元向后靠在墙上:“不打算出来和我见一面?”
“至少目前没这个打算,家族离心离德……我还不能确定到底谁会是助力,谁会是敌人。”
“哦,那我提前打个招呼,我们是中立。”
景元笑了笑:“我们没打算参与任何一方的争夺,对于钟表匠的遗产,我们感兴趣,但仅仅局限于短浅的求知欲——我们对你们的争夺和战争没有兴趣,也不打算参与。”
“这已经不是你们感兴趣与否就能决定的事情了,我们都是棋子,在这个没有棋手的棋盘上……”
“打断一下。”
景元对着面前的空气挥了挥手:“谁说没有棋手,我这边可是有棋手亲自驾到……那两位现在就在外面坐着。”
“……”
卡拉赫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别太震惊,我们这边的棋手比较亲近。”
景元轻笑一声:“那两位对于匹诺康尼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所以你们也无需担心——朋友,影子家系在这件事情中起到的作用可大着呢,我期待你们的表演。”
“你把这些事情当作表演就大错特错了。”
“对于我们这样毫无关系,又什么都不关心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一场表演没有错。”
景元笑着说道:“卡拉赫爵士,希望你能想明白目前匹诺康尼的局势……还是说,你和你的同党在行动之前从未进行过交流?又或者……出于你的本意?”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你很懂,你可太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景元笑着:“看看现在的局势吧,朋友——真正匹诺康尼的大门已经打开了,没人能阻止梦境世界堕入深渊的过程,这一切都正朝着你们想要的方向走去,为何不顺其自然呢?”
“这其中还有改变的余地。”
“我觉得不需要改变的余地。”
景元摇了摇头:“或许你该出来和我见一面,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权当我没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怎么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又或者……你怎么知道我们以后还有时间见面?”
景元扬了扬下巴:“看啊,钟表小子的雕像已经变了一个颜色了,我们看到了很多你们看不到的东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