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花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生了陆建国那样的儿子,平时就引以为傲,和村里其他老太太交流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开头是‘我家建国啊……’
这时候听到沈娇娇的话,
老太太顿时老脸一拉,一个箭步,撸着袖子冲上去,“你才是蛆呢,我家建国那是工作做的好,当村长是全村人爱戴,你们家算个屁啊!没了你们家,我们家建国照样是村长的工作。”
沈娇娇平静的嗯了声,从一旁拿起棍子比划,一脸无辜的纠正,“嫂子,我没说大侄儿是蛆,这是你这个当妈得说的。”
她笑,语气轻,眼中藏不住的欣喜,“我说的是叻色。”
陈桂花那双倒三角眼都快喷出火,心中气急,嘴上也没把把门,“你个死贱人!敢纠正老娘!”
“嘿!我凭什么不敢?”
沈娇娇等的就是现在,怼完后,立刻挥舞着手中的棒子,“还以为我会再为了那个叻色忍你啊!别忘了,我爹是沈老二!我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
便宜父亲沈老二被戏称为陆家沟的土霸王,活干的多,人也虎,力气大,护犊子。
陈桂花叫喊着躲的快,沈娇娇手上功夫也不慢,硬生生地挨了几下。
在自留地摘西红柿的两兄弟听到动静诧异的抬眼看上去,见便宜后妈和恶毒婆娘打起来了,准备冲上去帮忙。
后妈晚上给他们做西红柿炒鸡蛋,还给他们大米饭吃,这个时候看着她被欺负,他们也太不够意思了。
沈娇娇这边打顺了,之前憋得气终于出了点。
忽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顾清北不怒自威的声音,“谁在门口?娇娇?”
后面那个问话微微上挑,自带一股勾引,低沉的语气就像是葡萄发酵后的散发的醇香,让人听着很容易沉浸其中。
沈娇娇直接将手中的棍子一扔,原本盛气凌人的气势立刻变得就像是只受惊的小白兔,娇滴滴的喊:“老公~”
她转身的那瞬间,顾清北举着拐杖从院子里出来,只关切的问了一句,就被娇小的小身板扑了个满怀,另一个空着的手下意识护着她的腰。
他的指腹在她细细的腰间微点,如同被烫到一般抽离,她的腰太细了,身上也和部队里那些糙汉子不一样。
之前两人一起回来的时候,两人之间还是有点距离,没像现在这么近。
顾清北耳根微红,咳了声,“谁欺负你了?看你眼睛红红的,是哭过吗?”
他关心人的时候十分有耐心,眼神全在一个人身上。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害羞。
但沈娇娇是个心大的,压根没注意到这点。
她抽噎着,煞有其事的点头,一双眼睛噙着泪,要落不落的可怜样子让顾清北心刹那一揪,较弱的目光中满是对他的崇拜和依赖,“可不是,是嫂子先过来挑衅的,我也不是好惹的,她还要冲上来想打我,幸好老公出来的及时,不然嫂子这大黑拳头就打在我身上了。”
陈桂花做了这么多年农活,身上那处都是硬邦邦的,身板又粗,拳头又大。
反观沈娇娇,从小娇生惯养,压根没做过什么活不说,眉目如画,就像是天上来的仙女一般。
陈桂花一个拳头过去,沈娇娇肯定会散架的。
顾清北耳力很好,刚才明明是沈娇娇占上风!
但是他很不喜欢陈桂花,且被沈娇娇那副娇滴滴的样子硬控几秒,当然十分很乐意配合她。
他目光凌冽,没有刚才望着沈娇娇的柔情,和陈桂花道:“嫂子,道歉。”
陈桂花不敢说什么,自家丈夫和儿子都不在,对面又是个瘸腿狮子,听着沈娇娇那个女妖精的谗言,真动手,她一个妇道人家吃亏啊。
“清北啊,是沈娇娇这个小贱人先说你侄子是什么叻色,蛆,她会演戏,你别被她骗了,还说不投你侄子当村长。你可是咱们陆家的人,见过可是你亲侄子!”
顾清北懒得计较前面的,直接捕捉后面的话:“娇娇投谁都和你没关系,怎么?嫂子还要强行绑去不行?这个村子可不是陆建国一个人说了算,还有大队长呢。”
顿了顿,将气鼓鼓的沈娇娇护在身后,“再者,我们娇娇是不会主动去招惹你,肯定是你说了什么话,怎么?狗咬了人,还不让人把狗打死,这是什么道理?”
说完,顾清北也不看别人,转头和沈娇娇低沉商量,不对,说是商量,其实就是说给陈桂花听,“赶明你去选条狗,只有一个要求,护犊子,懂脸色,谁要是敢欺负你,上来挑衅你,你就放狗咬他。”
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陈桂花。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配合着眼神,沈娇娇觉得顾清北此刻帅呆了。
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拍着胸膛打包票,“我听说大队长家的狗生了小崽,赶明我就去要一只,专咬那些不长眼的。”
大队长是个知青,前些年下乡后和陆家沟居委会主任的女儿结婚了,因为工作原因定居在陆家沟。
而大队长家的那条狗据说很凶,很护犊子,专咬人屁股,还不留伤的那种,让人想去告状都告不了,只能暗戳戳的吃这个‘亏。’
陈桂花铁青着脸,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