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一回到大帐内,立刻吩咐守卫谢绝任何人进入。
他疲惫地盘膝坐下来,闭上眼睛开始运功调息。
刚刚与魔尊的战斗,虽然成功击退了对方,但他也付出了巨大代价。润玉知道自己使出的那一招是最后的绝招,它不仅能对敌人造成伤害,同时也会给自己带来反噬。此刻,他需要尽快恢复元气,修复受损的经脉和内力。
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紊乱的气息慢慢调匀,引导着内力在经脉中流动,滋养受伤的部位。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身体逐渐恢复了力量,精神也变得清明起来。
润玉深知这次与魔尊的对决只是暂时的喘息,战场上必定发生了什么事,这次的战斗上半段一如既往,下半场似乎被什么东西扰乱了,战损成倍增长,不符合常理。
润玉强忍着伤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大致止住伤势后,他立即召集了各军将领和士兵。因为只有将各军的情报信息汇聚在一起,他才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发现异常之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个时辰后,前线战场的所有信息开始源源不断地传来。
润玉坐在营帐内,仔细阅读每一份情报,然后在战场上的地图卷上一项项标明。
他全神贯注地分析着每一个细节,试图从混乱的战局中找到关键线索。
经过一番评估和判断,润玉终于得出了结论:“如果伤兵营的信息没有错误,那么大致可以推断出异常起始之地了。”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目光坚定而深邃。
风神临秀姗姗来迟,她踏入大帐时,帐内众多将士的目光齐齐看向临秀,润玉背对着营帐大门,左手靠在背后,右手手指轻轻敲着地形图标红的位置。
临秀镇定淡若的找到位置坐下,润玉心事重重的转过身,看向下方左右两边坐满的各军将士,眸光深沉,缓缓开口,“在座各位都是一军的主将,先前的战役,各位怎么看呢?”
先锋军主将一马当先的起身行礼,粗糙的大嗓门响起,“主帅,这场战役不大,损失的将士确是以往的三倍!奇了怪了?”
相熟的将士开始交头接耳,往常的战斗会议大都畅所欲言,将士们熟门熟路开始三三俩俩探讨起来。
作为军中耳目的侦查军主将穗禾出列,直奔主题,说出的话却震惊了所有人,“主帅,侦查军发现忘川河出现异常,河水快要溢出河畔,每日酉时和子时均会泛起幽绿的薄雾,若如失了灵力护体,触碰到雾气将会和掉落忘川河中一个下场。”
“掉入忘川河之人,无论神仙妖魔均会遭受万千幽魂啃食殆尽。”
“忘川河的毒性非常强,即使是微量接触也可能导致伤及神魂。”
“这过去数十万年,忘川河从未出过这种情况,究竟是什么造就这种情况?”
“难怪这次的战役伤亡人数多了这么多,较之上次多了三分之一死亡人数,交战之处离忘川河畔不远。”
“将忘川河异常之事加急上报九重天宫,侦查军可有探查到魔族是否遇到雾气?魔卒对于雾气的腐蚀是否有碍?还是唯有天界之人才有影响?”
对于忘川河雾气一事,向来举一反三的润玉倒是要考虑周全,倘若雾气只针对天界之人,那雾气的来由便极其耐人寻味,穗禾知晓润玉的意思,上前几步,应声遵命拱手行礼便离开大帐了。
倘若忘川河雾气对于天界与魔界无差别攻击,这才是最麻烦!
众所周知,忘川河将六界串联一起,忘川河源头左右分割天魔两界,途经妖界、花界、人界凡间,最终流入冥界。
一旦忘川河出了问题,波及之地不再是单独一界,而是六界,这便等同于灭世之说,可能除了上清天的大能之外,再无一生灵存活了。
润玉思及至此,立即颁布军令,将靠近忘川河畔的营帐撤退十里,如若遇上浅绿色雾气,可由各军主将视情况开启军阵,过后补全军事竹简便可。
大帐内的各军主将听令返回各自营帐,空荡荡的大帐独留润玉一人高坐主位,思绪片刻,他从袖子里取出一面传讯镜子,输入灵力,一道传音亮起,“润玉?”
“师尊,是我,不知您近来安好?”润玉的嗓音柔和且清脆悦耳,透露着一股关切之意。
“我现在鸟族的清风阁,此处的风景如诗如画,令人心旷神怡,瀑布气势磅礴,难怪你会对这里念念不忘。”唐糖调侃的语气略带些许笑意,“你那边可是出了事?”
“师尊,忘川河出了问题,弟子力有不递,恳求师尊前往忘川河查看一下?”他的话语中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一串嬉笑之声打破沉默的气氛,“嘻嘻,润玉,脑补是最要不得,不要想太多了,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你管好自己足以。”
“既然事关忘川河,我会请鸟族的朱雀上神同行,最快也要三天之后才能到,你那边撑得住吗?”唐糖救过朱雀一命,区区走一趟忘川河之行,想必不会拒绝,毕竟朱雀的侄孙女穗禾便在忘川河畔。
“没问题,军营此处皆有布置军阵,短期内不成问题。”润玉在每次战役前后都要求设置军阵,本为保护战力不高的伤兵营,毕竟前线战场刀剑无眼,谁也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