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与长海流域交界处
“砰!”唐糖嗤笑一声,挥动手中长剑,砍下最后一个鲛人头颅,原本荒凉的戈壁小路铺满了鲜血,鲛人的残肢断臂散落各处,素锦族的小辈虽然无一死亡,重伤昏迷却不少。
本来这些埋伏的鲛人太辣眼睛了,唐糖不想掺和进去,腾空而起想先离开一会,没想到对方这么沉不住气,不等素锦族进入包围圈,率先攻击唐糖,这把她惹恼了。
唐糖落到鲛人后方,大开杀戒,见到鲛人的身影,随手一剑便杀了一人。一开始死了十几个鲛人,似乎激发了鲛人的凶性,络绎不绝的鲛人奋不顾身围攻唐糖。
唐糖从袖子取出一枚莲花琉璃盏,拳头大小,花心燃着一朵火花,炫白火焰透露着一股阴寒气息,将莲花盏凑到嘴边,朝着一拥而上的鲛人们吹去。
火花一离开莲花盏,瞬间化米粒大小的星星点点,仙女散花般散落在鲛人身上,每粒火星触碰到鲛人的一瞬间,如同一滴油掉落水中,霎时间扩散开来,迅速燃烧殆尽,徒留一个漆黑的影子。
队尾处的鲛人惶恐不安的逃了,唐糖信奉的是做事做绝,绝不心慈手软,手持长剑追杀鲛人余孽。
战斗结束后,素辉指挥着轻伤的族人打扫战场,大致统计敌人数量,近乎五百鲛人,20倍人数差距,正面厮杀都没问题,突逢变数,素锦族才拥有一线生机。
片刻之后,唐糖毫发无损的回来了,除了手中的长剑尚且滴着血,丝毫看不出她刚经过一场杀戮。
“你们素锦一族真招人恨,内有奸细配合,外有世仇袭杀。”唐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股嘲讽之意,素辉阴沉着脸闷不吭声,心想着见到族长时,要努力劝告族长,少掺和进天君与分支相争之事,明哲保身为上。素锦族做的再多,不过自寻烦恼罢了,又没人记得素锦族的好。
长海鲛人族与北荒的素锦一族乃是世仇,数十万年间的厮杀结下的血海深仇,仇深似海不为过。
俗话说得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若水一战,素锦的青壮族人为了天族上战场厮杀,天君却在背后勾勾搭搭,尚未过河,却提前拆桥,吃相真难看啊!
在若水河畔集结的部将,除了摇光麾下的三十六部将占据五分之三,余下是天君从四海中东拼西凑的新兵,由此可见,天君对于摇光手中的将士虎视眈眈。
“全体有令,停歇半个时辰,赶紧包扎伤口,调息恢复实力,接下来一路急行军,尽快赶至若水军营。”素辉压下心中愤怒,指示族人听从接下来的后续安排。
幸亏唐糖这个变数帮了大忙,单单她一个人就杀了近三百五十个鲛人,不然,蚁多咬死象,族人们做不到以一敌十,只怕是全军覆灭。
若水河畔,天界军营
翼族派出小股翼兵骚扰天族前线战场,有专门的人记录天兵分布位置,绘制兽皮卷,等所有小队的信息汇总起来,交由翼君决断。
“咦?”翼兵发现天族军营的异常,上报给小队长,他快步来到翼兵身边,急迫的问道,“你有没有记错?确定和昨天的天族部将不一样吗?”
“回队长,小的唯独记性好,这个位置原本是素锦一族的驻扎位置,如今换了新面孔。”翼兵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还有这一片也换了人,这一片全都换了新面孔。”
“那阵法位置有变动吗?”小队长蹙起眉头问道,翼兵抬起头朝着各个方位看去,细细和脑中的记忆一一对碰,确定没错后才回答道,“回队长,小的仔细看过了,阵法方位没变,只是驻守的天族换人了。”
“新换的天族大多是新兵,和素锦一族的老兵完全不一样,很好辨认。”
“只要阵法方位没错就可以了,继续绘制兽皮卷。”小队长轻舒一口气,把翼兵打发下去描绘兽皮卷。军中轮换不止天族军营才有,连翼族的军队营帐都一样轮换。
主帅营帐
令羽神色凝重的踏入大帐,墨渊见到熟悉的身影,不由微微一笑,轻声笑语道,“令羽,你回来了?”
“令羽拜见师父!”令羽恭身行礼,低头垂眸,稍显异常,墨渊没发现弟子的不同,欣喜的说道,“回来就好了,阵法图给我吧。”
“师父,阵法图失窃了!”令羽抬起凝重的脸,双手递上一枚留影珠,神色沮丧的说道,“弟子将回溯术法的影像收入留影珠内,师父一观便知。”
墨渊这时才发现令羽的异常,心中一惊,低声问道,“是谁?”
“是小十七,熟知昆仑墟的所有禁制,在书房的轩辕剑下拿走阵法图。”令羽一字一句的说出回溯术法的情况,墨渊满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猛地起身,迈出几步就停住了。
令羽是墨渊自小精心教养长大的孩子,他的秉性如何,墨渊心知肚明。昔日在昆仑墟的众多师兄弟中,令羽和小十七关系亲近,时常一起玩耍,经此一事,怕是心伤不已了。
“请师父召集众师兄弟,阵法图失窃关系重大,倘若小十七是内奸,那么军中必有接应之人。”令羽坚信事无不可对人言,他要和司音对质,理,越辩越明。
若是他人陷害,他会帮司音洗清冤屈,若是事实无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