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亮水润的眼睛何时何地都让她显得格外真诚。
她过去抱他,脑袋放在他的胸口。
他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放心好了,我会提前打爆那些人的头。”
姜月迟吓到一个激灵。
好吧,她完全不需要担心他。
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多日的费利克斯教授,学校那些女生提前过来占位。
教室早就满员了。
抢课失败的米兰达陪姜月迟来了图书馆。
她郁闷得要死,趴在桌上难过:“这么久没见到费利克斯教授了,我就慢了五分钟!”
姜月迟没办法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因为他们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一直在一起。
米兰达想起什么来,坐直身子问她找到房子了没?
那个公寓肯定没办法再住了,姜月迟想起费利克斯让她直接住进他在戈斯洛港的别墅。
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之所以单独租房子就是为了有个私人空间,如果和他住一起的话,那唯一的私人空间也没了。
不过好在,他很忙碌,他的房子也很多。
所以他很少回到戈斯洛港的家。
一个月见不到他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唯独每个月她的户口到账的金额,才会让她生出一种她的确还和费利克斯保持着关系的实感。
他虽然性格恶劣,但并不影响他是个十分靠谱的人。
给姜月迟的钱是有专门的财务来负责的。这种事情他没时间也没精力来亲自处理。中国有句很常见的话:时间就是金钱。
对于费利克斯来说,他的时间就是真金白银的美元。
一分钟就能赚到大部分人一辈子的钱了。
姜月迟不敢奢望过上和他一样的人生。她很容易满足。
她把那些钱存起来,留作回国基金。
她已经攒了很多钱了,加上她平时也会出去接兼职。
她想回国之后开个店,然后找个中国男人结婚。她并不喜欢美国。
姜月迟喜欢老家隔壁那个总来照顾她的阿姨。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她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在姜月迟泛黄的回忆中,她记得非常清楚,那个女人总是喊她囡囡。
她是喜欢费利克斯的,当然喜欢了。
他们在一起了三年。不管他性格再恶劣,这三年里,她遇到的所有问题和挫折都是他帮忙解决的。
他总说她是一个纤细的中国女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这么说过。
他叼着烟,让她背对着自己。
动作间,她感觉有烟灰掉在了自己的背上。
有点烫。
他俯身下来,从后背抱着她。
他喉间发出舒服的喘息,他亲吻掉她脸侧的汗珠。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有洁癖。
“宝贝,你的小腿还没有我的手臂粗,我真怕把你CAO碎了。”
那个时候,她二十岁,他二十四。
令他名声大噪的二十四岁。
一个月后,他的名字响彻整个华尔街。关于他的报导更是铺天盖地。
那些记者和投资家都在复盘这一个多月以来,这个天才为了赌赢这场“惊天赌局”,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在做-爱,不停地做。
而且......
她闻到空气中的尿骚味。与此同时往一旁看了眼,门边有一滩不知名的黄色液体。在整条楼道散漫着阵阵恶臭。
姜月迟低下了头,只觉得一阵反胃。
做为黄种人,她时常遭到种族歧视。
最常见的就是通过两根手指来提拉眼尾冲她坏笑。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对这种困境感到无能为力。
她没有办法,毫无办法。
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这种境况下,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这个国家不像中国,可能她的邻居每人都有一把配枪,只要她开口争辩,他们的枪口就会对准她的额头。
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脑浆流一地的场面,这太可怕了。
可能是她的脚步停顿引起了费利克斯的注意,也可能是她的失落太过明显,被他察觉到了。
费利克斯拉开了她,然后他看见了挡住去路的垃圾,以及散发恶臭的液体。
他又看了姜月迟一眼,显然是在用眼神询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低下头去,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费利克斯没说话。
他一向就不是喜欢讲废话的人,他的执行力很强。好比现在,当他看见那些堆在门口的垃圾,以及看到姜月迟脸上明显的失落后。
他一把摘下了让他看上去斯文矜贵的金丝边眼镜,暴躁地将那些东西踢开,然后走到隔壁,抬脚对着大门猛踹几脚。
他的力气真的很大,那几脚就差点将坚固的防盗门给踹烂。
里面的人骂骂咧咧过来开门。
那间房子里住着两个黑人。他们的脏辫很长,平时不是在□□就是在听RAP,很吵。
费利克斯用同等的力道踹在他的肚子上,待那人面目狰狞的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抽搐时,他一把扯过他的脏辫,像拖尸体一样将他拖了过来:“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