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了自己的同袍?”
沈婉想及此人害惨了流风,心下一横,有些话不禁就脱口而出了。
那人目光阴沉,似想把沈婉生吞活剥一般,然又对完颜铭硕磕头求饶道:
“求元帅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中原人向来奸诈,小人对元帅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小人只是在逃命时跑得快了些,竟然被她诬陷为叛贼!”
沈婉道:“从始至终,我可从未说过你是叛贼!莫不是你自己过于慌乱?口不择言了?”
那鱼气急败坏,全然顾不及还在上位的完颜铭硕,抽出佩刀便向沈婉砍去:
“我现在就杀了你这妖言惑众的小东西!”
沈婉紧闭双眼,死了就死了吧!死了就再也不用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林如月本能地扑在沈婉身上:
“婉儿别怕,母亲陪你一起死!”
刀并未落下来,反被一把匕首弹开,只闻得一个声音道:
“元帅,末将逾矩了!”
“只因末将认得这母女二人,她们并非山匪,这位夫人是位医女,昔日在汴京时,末将偶感风寒,曾找她诊治过!”
“多日前她父亲过世,末将还曾送她出城安葬父亲,她们想必是历经诸多磨难,才流落到此!”
林如月和沈婉睁眼望去,说话之人,是金刺!
完颜铭硕斜一眼金刺,似笑非笑:
“那依你看,应当如何处置?将她们押入囚车,带回上京为奴?还是交与督察,留在此处牢狱之中再行审问?”
金刺听言,从位上站起,走到林如月身边,右手抱于胸前,单膝跪地:
“既然如此,此女既为医女,能否请元帅大人将这二女赐予属下带回上京?或许可救多泽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