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交警给了鉴定书,对方全责。
肇事司机当交警的面转了修车费和医药费,还想陪袁鸳去医院检查,被袁鸳果断拒绝,最后不甘不愿地驾车从旁边辅路离开了。
围观群众看到事情圆满解决,终于心满意足地散去,离去前还叮嘱袁鸳要赶紧去医院检查,袁鸳一一向他们道谢。
虽然刚才是随口乱说的,但是也不知道袁鸳到底伤得重不重,花花有些担忧地问袁鸳:“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真伤到骨头了呢?”
袁鸳也觉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去一趟医院,但是她实在不想麻烦花花:“我自己打个车去就行,其实不怎么痛,自己能走的。”
“哟~你跟我还客气。走吧走吧,我店里没什么事,店员都在呢。”
年轻男人一直没有离开,此时走到袁鸳身侧,对花花说道:“我送她去就行,谢谢你。”
袁鸳有些意外地抬头,对上了男人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拒绝的话突然说不出口,只犹豫了一秒,然后朝男人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花花贴心地将扶着她坐上副驾,一副疼惜不已的模样,暗地里却偷偷戳她的腰,还朝她挤眉弄眼,表情耐人寻味。
袁鸳有些脸热,她根本没有严重到需要人扶,花花说什么都要留下来等她上车才走,这个八卦的女人!
男人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suv,深色的内饰,宽敞大气,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简洁干净。
上车后对方一直安静开车,袁鸳也不知道如何开启话题,气氛尴尬又有些微妙,她无所适从地扭头看向窗外。
“我叫郭昀川。”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安静的车内响起,袁鸳怔怔回头,看到一本递过来的驾驶证,她快速地看一眼,记住了上面的名字。
“我叫许袁鸳,许多的许,袁是袁牧的袁,鸳鸯的鸳。”
袁鸳的哥哥随父亲姓袁,袁鸳随母亲姓许,中间的字取了父姓,从小到大解释了太多次“为什么你哥哥叫袁博,你叫许袁鸳”,为了避免解释起来麻烦,日常生活中家人朋友渐渐都习惯了去掉姓氏,直接喊袁鸳。
郭昀川轻轻“嗯”一声,收起驾驶证,等待绿灯亮起后继续专心开车。
袁鸳还在看着郭昀川。
车内光线昏暗,光影浮动,但依稀能看出他硬朗冷峻的轮廓;头发不长,两鬓剃得更短,显得格外利落;鼻梁高挺,颈脖线条流畅,喉结凸出明显;身姿修长,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外套,格外挺拔。
可能她的目光停留得有些久,方向盘上的手指似乎越捏越用力,袁鸳这才眨了眨眼,状若无事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医院离得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郭昀川跟她确定可以自己走之后,没有坚持扶她,给袁鸳打开车门,看她姿势有些别扭地下车,然后安静地跟在袁鸳后面走进急诊室。
医院里永远都是人满为患,只是没想到晚上也挤满了人,甚至比白天人还要多,熙熙攘攘的,都是来去匆匆的病人和家属。
袁鸳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郭昀川站在她旁边,一位路过的大姨不小心踩了郭昀川一脚,大姨自己察觉到了,忙不迭地道歉,郭昀川淡淡地说着没关系,但是等大姨走了之后又往里挪了挪,努力避开人群。
袁鸳抿了抿嘴想笑,被郭昀川如有所觉地瞥了一眼过来,袁鸳立刻板起脸老实地正襟危坐。
但是这样嘈杂的环境确实不舒服,袁鸳看了看手上的叫号单,前面还有10个人,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她扯了扯郭昀川的衣角,正盯着叫号大屏幕的郭昀川低头朝她看过来。
“你要不先回去吧。”
周围很吵,郭昀川没有听清,于是弯下腰来,双手撑着膝盖,侧头将耳朵朝向袁鸳,低声问:“怎么了?”
这么近的距离有点像说悄悄话,袁鸳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点,然后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你要不先回去吧,我一个人等就可以了。”
郭昀川转过头,浓墨般的眼睛近在咫尺地看着袁鸳,没有说话,袁鸳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眨了眨眼。
郭昀川这才摇了摇头,慢悠悠地开口:“不麻烦。”说着站直了身体。
后面他们都没有再找话题聊天,郭昀川全程安静地陪她排队、检查、领药,只在医生交代用药和注意事项的时候低声询问几句,周到又有分寸。
最后还将袁鸳送到了家门口,将药递给袁鸳时,嘱咐了一遍用法用量,也没有再说别的,略一点头和袁鸳礼貌道别了。
袁鸳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回过神来想叫住他,但人已经进了电梯,如墨的眼眸看着袁鸳,电梯要关门了袁鸳才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朝他挥了挥手。
袁鸳看着电梯数字一直往下,怔愣了好久,脑子里都是刚才电梯里的那一幅景象。
电梯里的顶灯照下来,映衬得郭昀川五官更立体,身姿更挺拔,整个人仿佛在闪闪发光,耀眼夺目。
袁鸳脑海里跳出几个词:长身玉立,丰神俊朗。
但是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袁鸳纳闷,他没有问我要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