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去年就已经提交了入组织申请书,如今还在学习期,在座诸位应该没有比我资历更老的吧?所以这次会议理应由我主持,现在会议的第一个议题!
我要批评一下队内的有些同志,抗战决心不够坚决,群众路线也没有贯彻到底!”
刘副专员扫视着在场的十几名游击队主要成员,语气有些生冷,“组织之所以要派遣专员过来指导工作,就是担心出现这样的情况,
最重要的是,在进行对日作战的同时,还要保证douzheng的继续,对于那些富农、地主应该使用手段让他们把剥削底层百姓的利益全部吐出来……”
“刘副专员!”,这时候有人主动举手,“咱们游击队目前也就几十号人,平日里也都靠着附近的村镇老乡们协助才能在日军的扫荡下生存,
如今您说的这个什么我不是很懂,但是我好像听出来了一点,
咱们接下来是要对那些地主富农动手?可是您想没想过,咱们队伍中有些同志便是出身富农,
还有些是对咱们十分支持的地主,真要像您这样搞,那不是自毁长城吗?”
“就是!刘副专员,这真的是组织要传达给咱们的命令吗?
之前小王指导员还在的时候咱们开会时候还说的是要争取一切力量,联合抗日。
跟您说的这个可是有些不同啊!”
“我也想起来了,而且小王指导员还是正式党员……”
众人对于刘副专员的话都有些疑惑,纷纷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刘副专员只是面目平静地听着众人说完,
“我知道,大家对我这次携带来的信息都有些意见,但是我要警醒各位的是,专员小组一路由甘省出发,穿过了多道反动派和日军的封锁线,
甚至二十余人的队伍即便只剩我一个人存活,也要把命令方针传达到位是为了什么?”
“反动派如今在甘省四周布置了大军,即便日军大军压境,蓝党上下却依然不肯放弃内战,反动部队、地主依然视我党为洪水猛兽,
可以说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所以我们才要警醒散布在各地的武装,加大拓展根据地,要把希望散布到各地去!”
刘副专员起身在众人身边走过,“我知道,本地的敌我态势的确十分复杂,
我也会充分听取同志们的意见,douzheng可以暂缓,但是队伍的纯洁性必须保证!”
他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山洞门口,“那名来历不明的议会中央军就是典型!”
“刘副专员!”,刀疤脸起身走到他身边,“二娃当初为了救哥几个的命,冒险进了日军重兵把守的江阳城搞到了药品,
是咱们队伍的救命恩人和朋友!而且他也不是来历不明,
当初在山外的镇子上,日军把咱们围了起来,是那支中央军在外面袭击了日军,才让大家得以逃脱,
二娃也是那个时候跟部队走散的!”
“噢?”,看着这个屡次跟自己发表反对意见的刀疤脸,刘副专员脸上阴晴不定,“那支日军是怎么找上门来的不是还没搞清吗?”
“也许就是中央军做的局,让二娃有机会接触到咱们也说不定,作为队伍的核心,需要时时刻刻保持警醒!”
“你!”,刀疤脸满脸愤慨。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现在是特殊时期,咱们还得以团结为主啊!”,
很快就有人出来打着圆场,一方对他们来说是代表着总部,一方则是本队中的老兵干部,谁也不好拉偏架。
“对不起,宁海同志,我语气有些不好你多担待,但是没办法,我们在根据地吃过了太多亏,如今在外面不得不防!”
刘副专员深呼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着刀疤脸道,“新的方针的确是需要因地制宜,我也总结了这些天大家给出的建议和意见,
我也在考虑接下来把清查处决那些坏分子,地主恶霸、伪军汉奸作为部队的首要目的,大家说的对,我们需要把群众的信任重新拿回来,
但是队伍纯洁性必须要得到保证,这一点也需要大家能够认真去思考…………”
会议结束后,刀疤脸宁海满脸复杂地走出山洞,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向二娃明说,人家明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倒却要……
正在纠结之时,余光忽然扫到了边上有动静,他抬眼望去却只见二娃正朝着他走来,“宁大哥!”
“啊,是二娃兄弟……”,宁海起身迎了上去,二娃从腰后武装带串着的杂物袋中取出了一本有些厚实的笔记本,
那笔记本是当初班级内进行识字评优时连长奖励给他的,由于被主人长期翻看,如今倒也算是磨损得比较厉害了,
连笔记本封面的那个小小的三角标志也渐渐模糊……
“宁大哥,麻烦您把这本笔记本替我转交给妮儿,噢对了!”,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又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本小册子,
“您上次不是问过我关于阵地构建的事儿吗?这本小册子送给宁大哥,我在上面画了好几种地形可以利用的简易工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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