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挣扎着站起身,将自己身脱下的一件外衣,披在了少女腰部被染异色、散发着异味的衣裙,
那是一个年龄相仿的日向少年,似乎是少女的情侣、或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少女呆呆傻傻的抬起头,望着他,
黯淡的眼神却……越发绝望,目光躲闪着,只想要逃避,
你,也看到了吧?
少年疼痛到麻木的脸,艰难的挤出了一丝丝笑,想要安慰她。
少女却流着泪,拍开了他伸向自己脸庞的手,
羞愤欲死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奔向……日向大宅里一根朱红色的巍峨立柱,
狠狠的、决绝的一头撞死在了面,
“咚!”
一道算不多么响亮的声音响起,就像死者、那个少女本身一样,脆弱无力、转瞬间就消逝,
被忘记、被淹没在这嘈杂喧闹的世界里,
像一朵小小的浪花,落入无边大海里,就再也没有丝毫痕迹,
无人关心、无人问津、无人在意,
无论自己有多绝望,都对这个世界产生不了一丝一毫的影响,
她只是一个天赋普普通通的日向族人,
不是宇智波的天才,也没有能将痛苦转化为力量的写轮眼!
这是比绝望更绝望的事……
那个日向少年也呆住了,
这时候,他伸出去打算抚摸少女、替她擦拭眼泪的手,还僵立在半空中,
“啊啊啊!”
白眼中布满了血丝,他仿佛野兽一般的嘶吼咆哮着,完全失去了理智,像刚刚少女一样跌跌撞撞的,扑向了族长日足的方向,
笼中鸟、笼中鸟!
“咚!”
少年的动作突然停顿住,身体跌倒,在惯性作用下,脸贴着地在粗糙的地面滑动了一段距离,磨得鲜血淋漓,
但好消息是,他肯定不会觉得痛,
因为在停顿下来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死了,
死于笼中鸟咒印,被咒印瞬间破坏了大脑组织!
宁次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也没有丝毫动作,
只是表情,愈发哀恸!
“日向宁次,你不是要替分家族人讨一个公道吗?你再前进一步,所有分家族人就都会死于笼中鸟!
都会因伱而死!
这个分家族人的死,只是对你的一个警告!”
这时,有日向家族长老缓缓迈步,靠近了过来,
伸手随意的指着那个死去的少年,阴恻恻的向宁次说道,
对这两个普通族人的死,似乎除了他们自己的亲人之外,大人物中没有人在意,
仅仅只是在用他们的命当做工具,来稍微向对手展示一下自己的决心!
“除了族长之外,果然还有其他人掌握有笼中鸟咒印!”
宁次确定了自己的一个猜测,试探宗家的底牌本身就是他的目的之一,
这是现实世界中,他这个“未来族长”都不知道的秘密,只能推测,
如果笼中鸟只有族长一个人掌握,当族长被人突袭杀死、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后,宗家继承人也过于年幼,
那笼中鸟岂不是要失传?
至于说笼中鸟咒印,是否还会同时保存在宗家秘传禁术卷轴中?宁次也无法判断,
但他知道,很多时候,宗家对这些忠心耿耿、大脑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保密咒印术式的家族长老们,比对自己的孩子更加信任,
这些长老们本身,就是一个个保密性极高、发生意外后还能用来应急的“活卷轴”!
思索着,宁次默默点头,
明白了,在现实中动手前,必须要先将所有家族长老全部杀掉,
速度越快越好!
“倘若宗家不存在了,那分家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日向宁次,如果你敢杀死族长,隐藏起来的长老们就会用笼中鸟咒印,瞬间杀死所有分家族人!”
那名日向长老走到宁次面前不远处,郑重的说出了他们考虑良久,准备的最终底牌、“杀手锏”。
现场寂静了一瞬间,接着一片哗然,所有还未死去的分家族人和忍者们,都哀求着、喝骂着,但对于他们的哀求或愤怒,
能决定他们命运的人,对此却无动于衷,
生命只是天平的砝码,只是用来达成目的的棋子!
宁次抬起头,注视着他,沉默了片刻,说道:
“我拒绝!”
“别着急拒绝,”
那名日向长老打断了他的话,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笃定的说道,
“你是想到了,除去被施以笼中鸟的分家族人之外,
还有一些年龄过小、额头没有笼中鸟咒印的分家婴幼儿吧?
就像你一样!
你可以带领他们重建家族……
但是,”
说到这里,那名长老停顿了一下,脸闪过狠辣无情的神色,隐隐有几分得意,笑道,
“……他们也都死了,刚刚被我们下令全部杀死,
现在,日向一族除去你和宗家之外,所有活人额头都有笼中鸟!
你杀死族长,就等同于杀死了日向一族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