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爷的牛车慢悠悠的过来了,车上拉满了上杨村的人,陈娇娇也在里头坐着呢。
乔上云觉得乔婉儿会去坐牛大爷的车,谁知道,乔婉儿跟牛大爷讲,她回去有车坐,让牛大爷别给她留位子。
乔上云瞅了乔婉儿一眼,眼神又扫过牛大爷的车,恰好跟陈娇娇那怨毒的眼神对上了。
乔上云心里想,自己和陈家老宅的人都闹成这样了,陈娇娇要是能给她好脸色,那才奇怪。
这时候,柱子和丁大也回来了,他们一人手里捧着个包子正在吃。
丁大递过来一个油纸包给乔上云,笑嘻嘻地说:“嫂子,吃包子!”
“哟,还是肉馅的呢,谢啦!”乔上云接过油纸包,放鼻子底下闻了闻。
柱子咽下嘴里的包子,招呼乔上云上牛车。
乔上云刚坐好,乔婉儿也上来了。
都是一个村的,柱子也不好说啥。
柱子瞧了乔上云一眼,见乔上云就用那奇怪的眼神看了下乔婉儿,啥也没说,就挥起鞭子赶车往家走。
这一路上,乔上云、丁大和柱子三个人有说有笑,乔婉儿就像个局外人似的,插不上嘴,只能干巴巴地听着。
到了村口,柱子把车停稳,丁大和乔上云就下了车。
按理说,乔婉儿应该等车到了打谷场再下,毕竟,村口离打谷场还有老远一段路,而打谷场离乔家更近点。
谁能想到,乔婉儿竟跟着乔上云一起下了车。
“妹妹,自从你嫁人后,我还没去拜访过陈婶子呢。我今儿个正好买了糕点,就和你一道去看看她!”乔婉儿紧赶两步,追上乔上云和丁大,脸上堆着笑说道。
乔上云和丁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眼里都透着迷惑,心里直犯嘀咕,这乔婉儿今天是吃错药了?
乔上云围着乔婉儿走了一圈,眼睛瞪得老大,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声怪里怪气的啧啧声。
乔婉儿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头那火苗“噌”地一下就蹿起来了,可脸上还得强装镇定,堆着笑,亲昵地挽起乔上云的胳膊,“妹妹,咱别在这儿杵着啦,赶紧走吧!”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乔婉儿这一番做派,让乔上云一时之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心里头却像吃了苍蝇似的腻歪,使劲儿把乔婉儿的手甩开,然后和丁大快步走到前面。
与此同时,在首阳镇齐安堂医馆二楼的书房里,傅燕洵眼睛睁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小外甥,满脸的惊讶,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鸭蛋,难以置信地问道:“恩羽,你这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
秦恩羽拉着傅燕洵的衣摆晃来晃去,嘴里嘟囔着:“舅舅,你就帮我这一回吧!”
傅燕洵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像个老学究似的说道:“恩羽,舅舅帮不了你,你可知道乔上云是谁?”
秦恩羽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毛,拍着胸脯说:“那当然知道!她是陈墨尘的媳妇,不过,陈墨尘早就休了她。她现在就是自由身,是可以再嫁人的!”
听了秦恩羽这一通说辞,傅燕洵张了张嘴,愣是半天找不出话来反驳。
傅燕洵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一伸,像拎小鸡崽似的把秦恩羽从地上提溜起来,往腋下一夹,几步走到书桌前,把他轻轻放在桌上,自己则歪着屁股往旁边一坐。
“恩羽,你这小脑袋瓜里咋尽想些不靠谱的事?舅舅不反对你给自己找娘亲,可你得换个人选。乔上云是你的表嫂,让她嫁给你爹,这简直是胡闹!”傅燕洵皱着眉头,苦口婆心地劝道。
秦恩羽一听,小脸立马垮了下来,嘴巴一撇,嘟囔着:“什么表嫂呀,她就是个乡下丫头片子。我爹都快三十了,要是再不成亲,他可就成老鳏夫了。舅舅,我是真心实意想让乔上云当我娘啊!”
傅燕洵被他这副样子弄得哭笑不得,抬手扶了扶额头,“恩羽,你且听舅舅细细道来。乔上云真的是你的表嫂……”
傅燕洵清了清嗓子,开始把陈墨尘的身世一五一十地讲给秦恩羽听。
原来,秦恩羽的母亲和陈墨尘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想当年,侯府出了大事后,众多亲戚都被牵连进去。
当时身为太傅的秦老爷子也没能幸免,秦家自此也分成两派,秦老爷子重新立了族谱,带着自己的子孙回到老家首阳镇。
陈墨尘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了出来,被他的奶娘带到上杨村躲起来,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
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认出了陈墨尘,想砍了他的头去领赏。
秦家大公子,也就是秦恩羽的父亲,他是陈墨尘的亲姨父。为了保护陈墨尘,他和金老爷子等人挺身而出,结果被那些恶人都给杀害了。
秦大公子这一死,傅家二小姐,也就是秦恩羽的母亲,伤心过度,竟然殉情而去。
当时的秦恩羽才刚满月,秦臻看着可怜,就把他过继到自己名下抚养,还发誓为了秦恩羽,不再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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