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力道却不小,因为都是同行,力道小的也吃不了这碗饭。
“几位是有事还是?”
何父见对方来者不善,将车子停靠在一边,连带讨好的笑容跟大家打招呼。
“装什么大瓣蒜,最近生意不错啊,赚了不少吧。”
最中间身材干瘦的中年男子率先开口。
“还行,大家生意也都挺好吧。”
何父没有被对方高傲的态度吓住,依旧笑呵呵地回应,像聊家常般。
“好你妈的屁,整个城里就这么点人坐得起人力车,被你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人抢去一半,哥几个的生意能好的起来吗。”
最边上的男子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凶神恶煞的瞪视着何父。
“呵呵,对几位的生意造成冲击,深感抱歉,我何某人在此跟各位兄弟道个歉,如果大家愿意答应我件事,何某人在此行业里消失如何?”
何父看着眼前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车夫,有个绝妙的好主意油然而生。
只靠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太有限,不如将大家号召起来,帮他打探江南的消息。
“什么事?”
车夫们对视一眼,心动了。
何父见有戏,就将几人招到隐秘的角落低垂着头将自己的目的悉数告诉大家。
“就这点事?放心吧,老包绝对给你打听出来,只是你答应我们的条件若是食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老包是车夫里的领头,人长得干瘦干瘦的,眼神里却带着股子凶狠劲,吓唬人够了。
“那是当然,如果谁能打探到关于战争知情人,我再单独给一根金鱼。”
何父下猛药,金鱼在战争年代可是硬通货,备受欢迎,购买力也强,人人争抢。
“真的?你小子可别给咱们耍心眼。”
老包眼睛亮得惊人,一根金鱼可以够他们一家老小吃上一年的了,怎能不心动。
将车夫送走后,何父拉着三轮车打算去外人多的车站等客,说不准能等到什么消息。
他拉着人力三轮车到达车站时,在路边已经等着一排人力车了。
这种竞争力他争不过,只能朝着人相对较少的西南出口而去。
可能是天意,也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刚过去就被两个穿着军装的男子喊住要坐车。
何父见对方身上的军装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虽然国家四分五裂,各派系的军队服装不太统一,可这两人身上的军装跟女婿顾叶琛的属下穿得一样。
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顾叶琛当年没少带着手下的兵去给何家帮忙,而且两人结婚的时候也去了不少同样穿着的士兵打杂。
“您是何先生?”
一个穿军装的士兵看到车夫直勾勾的看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自豪地抻了抻有些褶皱的军装。
可当他看清何父的面貌时,惊讶地瞪大双眼,当年参谋长结婚他也去过现场,负责打扫卫生。
想到参谋长已经他的心情开始低沉下来。
何父看对方的神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迫切的想知道女婿的消息又害怕被有心之人听到。
“两位先随我回家一趟,何某有事询问。”
“何先生,怎么敢劳您拉车,我来拉着,您坐上去。”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士兵从车上跳下来,走到何父面前抢过车辕,另一个见状也赶紧跳下来推让。
何父无奈,只能半推半就地坐到人力三轮车上,看着两个年轻人眼眶变得湿润通红。
两个士兵见状也沉默下来,或许何先生已经猜出来什么了吧,默默地拉着车子飞跑。
几人回到何家小院的时候,何雅正在院子里拿着结婚照发呆,突然看到穿军装的人立马飞奔过去。
“阿爹,是不是叶琛派人来送信报平安了?”
何雅紧紧地攥着结婚照片,满含期待地看着三人,眼神中甚至带着祈求。
两个士兵看到何雅非常恭敬地给她敬了一个军礼,地垂下头没敢说话。
“唉进屋说吧。”
何父将大门关紧,带着两人去了堂屋。
何雅心里有些慌乱,紧跟在三人身后追了上去。
机灵些的士兵名字叫胡海,何雅有些印象,顾叶琛没少带他们去家里义务劳动,她不好意思劳烦大家,让后厨给他们准备过几次饭菜。
胡海对何雅极为恭敬,特意跟她行了个军礼,神色有些哀伤。
“胡海,你们这次来是不是顾叶琛派你们来的,他人好不好,在哪里,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给家里去信,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何雅迫不及待地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胡海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囡囡,别着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说,时间够用的。”
何父见女儿状态有些痴狂,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镇定。
“夫人,参谋长他早就牺牲了”
胡海知道这个消息让人难以接受,可还是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了大家。
“你说什么?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我只想问我的叶琛在哪里,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见我,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告诉我啊”
何雅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