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差不多都是这样,要不去亲戚家住几天,要不就在附近开个宾馆的。
陈阿姨下来的时候还和他打了个招呼,楼道上吵吵闹闹的片刻过后终于恢复了安静。
沈时新拿着通知放在了桌上,确实挺不方便的,他也打算在附近开个宾馆。
他收拾了一些洗漱用品,出来的时候看到顾鸣洲发来的消息。
“听说你家那边正在改造,我这里房间多,来我家住呗!”
“顾哥,就不麻烦你了,我就在附近开个宾馆还是挺方便的。”
没想到顾鸣洲直接给他转过来几条新闻链接,都是宾馆被查出各种不合格以及被套不更换等等卫生堪忧的情况。
思考片刻后,沈时新无奈还是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下班后,沈时新已经坐在顾鸣洲的副驾驶上。
“我过去你那里住真的不会影响到什么吗?我这个人有时候还挺邋遢的。”
“咱们不是朋友吗?这么客气干什么?我那里房间多随便住。”
顾鸣洲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笑意,沈时新也觉得心情愉悦。
不过刚刚回家后,顾鸣洲就接到一通电话,之前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是上面的领导打过来的,让他先准备一下,这两天派他去下面的地州医院支援做义诊。
顾鸣洲心情真的很不好,好不容易能够有这么好的独处机会,结果工作压倒了他。
沈时新看到靠在沙发上满脸生无可恋的顾鸣洲只觉得好笑。
“真没办法,谁让我们顾医生名气这么大呢,可是咱们医院的一把刀啊!”
“看来接下来这几天只有我独自享受这么大的空间了,那就先感谢顾哥了。”
可很快沈时新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也接到了电话。
这次他们要代表东华区去南部的山区做义诊,还有中医院的几个医生,他们医院总共抽了五个人。
总共有八个医生组成医生团队,还有其他社区的志愿者,这是一次下乡的义诊活动。
很快出发的名单地址大概情况就已经发到群里了,顾鸣洲倒觉得没什么,反正沈时新也去了。
只是他们这次去的地方非常偏远,总共要去一个星期。
主要路程上就要耽误一天多的时间。
沈时新看到最终确定名单出来后,一脸无奈,“你说是你太倒霉还是我太倒霉,怎么我俩一碰上就没啥好事?”
“其实这次下乡应该还挺不错的,那边风景很好。”
沈时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家伙关注的是风景。
“等等,我有个问题,你之前有没有下乡做过义诊?”
顾鸣洲摇了摇头,他这些年在医院都是受到重点保护的,手术几乎离不开他。
是现在他师父回来了,所以他才有这个机会出去。
沈时新捂着头,“难怪你说风景不错,这下乡做义诊可不是那么好搞的。”
说白了这就是个苦差事,这一次派顾鸣洲去也是因为有电视台的记者一起随行。
顾鸣洲就是他们医院的排面,至少要让人家看到他们的态度,所以把他派去了。
沈时新已经去过两次这种义诊现场了,虽然去的地方不是同一个,但是行程上差不多。
最主要的是条件真的会比较艰苦,尤其是下面一些比较偏远的山区。
这家伙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过也是,像他这样的大少爷估计还没体会过吧!
吃过饭后沈时新强烈要求他去洗碗,毕竟过来借住已经很抱歉了。
只是进入厨房的那一刻,他彻底愣住了,那些瓶瓶罐罐从矮到高的顺序摆放,全部都是一丝不苟。
左边的橱柜里面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刀具,甚至还有一套手术刀。
沈时新的喉结滚动,这!这家伙不会是个变态吧?
突然一道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沈时新被吓得不轻。
顾鸣洲觉得有一些好笑,他指了指手术刀,“放心,这没在医院用过,都是全新的。”
问题的重点是这个吗?
“不是大哥,谁家好人家里面……厨房里面还放着手术刀啊!”
“应该是我用的比较顺手吧!其实手术刀在剔骨的时候非常好用。”
沈时新突然想起之前顾鸣洲说的,他能够把整鸡的骨头都剃了。
看来确实不是吹牛的,他有这个能力。
顾鸣洲的厨房里面非常干净,除了这几个需要洗的碗,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因为第二天早上7点就要集合出发了,两人收拾完东西以后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顾鸣洲是睡得挺安心的,尤其想到隔壁躺着的沈时新,没过一会就进入梦乡。
沈时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觉,只要一闭上眼,顾鸣洲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这让他十分烦躁,只能小心翼翼的起来喝水,可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没压下去。
第二天早上顾鸣洲起床的时候精神奕奕的完全没受任何影响。
但沈时新顶着两个黑眼圈不停打着哈欠,靠在沙发上没有任何精神。
“昨晚跟谁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