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学,边关也不必去了。”洛玉衡脸色一沉。
陆玄无奈叹气:“儿子没有这意思,只是…儿子粗手粗脚,怕是学不会。”
“学不会也得学!”洛玉衡冷哼一声,“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再去想边关的事!”
陆玄欲哭无泪,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堂堂驸马爷,却只能开始学起了刺绣。
绣花针在绣布上穿刺,几下就扎得他鲜血淋漓。
“嘶。”陆玄疼得他龇牙咧嘴。
“驸马爷,您没事吧?”一旁的绣娘吓得脸色煞白。
“没事,小伤罢了。”
陆玄摆了摆手,心中却暗自叫苦。
这刺绣比上战场还难啊!
夜已深,陆玄拿着满是血迹的布帛,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卧房。
“莹莹,我回来了。”
陆玄推门而入,见女帝正坐在那看书。
“啊?夫君…你回来了。”女帝放下书,紧张地看了他一眼。
陆玄一股脑扑到床上,将布帛顺手扔到枕头边。
“今日怎么这么晚?”女帝略带疑惑地问。
陆玄伸出满是针眼的手:“娘要我学刺绣,莹莹,你看,我的手都快废了。”
女帝看着陆玄伤痕累累的手,心中暗爽,又故作担心:“娘这是何意?夫君,我给你吹吹。”
陆玄无奈抱住女帝,枕上她的雪白膝盖。
“莹莹,为夫累啊……”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无比暧昧。
“莹莹,你看我如此辛苦,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一番?”
陆玄的目光灼灼,紧盯着女帝,嘴角掀起坏笑。
女帝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通红:“夫君,我近日身体不适,还是……”
陆玄不悦地起身,无奈摇头道:“既然莹莹身体不适,那就算了。”
他本就无心弄事,只是恶意挑逗。
眼见女帝毫无反应,他也累得不愿多说,叹着气就闭眼休息。
……
这一夜,陆玄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清晨,陆玄睡得神清气爽,只觉浑身舒畅。
他伸起懒腰,掌心却意外触到一片柔软。
他挑眉捏了捏,不错,大小正合适。
女帝猛地惊醒,看到近在咫尺的陆玄,玉脸通红无比。
她一把推开陆玄,慌乱下了床。
“夫君,你……你干什么!”女帝羞愤地瞪着陆玄。
陆玄一脸无辜:“莹莹,以往都贴身了无数次,怎么今日如此害怕?”
女帝看他一脸无辜,忽地反应过来。
现如今的她,是文华宫之主,而非皇城女帝。
她咬了咬牙,“夫君,本宫…我只是做噩梦了……”
陆玄浅笑一声,捏起她的柔软柳腰,“是真的做噩梦,还是害羞了?”
女帝不动声色,推开他的手,“你不是还要去学刺绣吗?还不快起身,若误了时辰,阿娘又得说你。”
他叹了口气,又是刺绣……
但任务重大,他得赶紧学会才好。
“你说得对。”
陆玄生无可恋地道完,便穿好衣服。
“今夜,为夫再好好陪你。”
他贱兮兮地又捏起软包子,这才离开寝宫。
女帝又羞又怒,晶莹玉脚在地上乱蹬。
放肆!
迟早有一日,她要陆玄好看!
……
绣房之内,绣娘们早已等候多时。
他硬着头皮,拿起绣花针,无奈学刺绣。
又是一声倒吸凉气,“嘶!”
不出意外,陆玄再度扎到了手指,疼得他紧皱眉头。
绣娘们吓得面面相觑,小心翼翼道:
“驸马爷,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
陆玄本就烦躁,听到这话,更是心烦:“不必,早日学成,就能早日脱离苦海。”
他揉揉额角,又继续和绣花针较劲。
没过多久,大片鲜血滴落绣布,布帛上的针脚依旧混乱。
“啧。”
陆玄忍无可忍,被气笑了。
从前不觉得刺绣艰难,如今亲手一试,真是让他怒极反笑。
他无奈冷脸,心烦气躁,随手一甩,意外将布帛扔进了火盆。
火盆里的火苗舔舐着布帛,发出噼啪的声响,一股焦糊味弥漫在绣房里。
陆玄吓了一跳,正要拿起绣布,却察觉不对。
火苗吞噬绣布,边角处却露出奇异纹路。
他心中一动,抬手屏退下人,“你们先下去。”
众人连忙退下。
等人走光之后,他才捡起绣布,小心挑开烧焦的部分。
随着焦黑的布帛碎片剥落,隐藏在绣布之下的纹路逐渐显露,如奇异图画,以鎏金所制,被火灼烧后还熠熠生辉。
陆玄心头一震,熟悉感涌上心头。
他仔细回忆,脑海中闪过片段,便恍然大悟。
在现代时,一些兵法与武功的记载,正是如此一般。
也怪不得洛玉衡逼迫他学刺绣。
原来是担忧武功出世,怕隔墙有耳,皆来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