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从门外踏入,尖嘴脸写满好奇。
“夏国大军兵临城下,羞辱咱们秦军如虫,咱们当然想打回去,一雪前耻,打得他们头破血流!”
尖嘴脸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很快又恢复如常。
“夏国十万精兵,想打赢他们,哪有这么容易?你们也少忧虑了,咱们这帮后方士兵,还是安心做份内之事,不给上头添麻烦最好。”
两人不置可否,只低着脑袋叹气。
一阵香味却冲进鼻子,瞬间,两人猛抬头。
“烤鸡!”
尖嘴脸将身后的荷叶鸡递给他们。
“就你俩鼻子最灵!你俩守在这煲药,一整天没吃饭,肯定饿了,赶紧吃,垫垫肚子。”
两人手捧荷叶鸡,迫不及待撕下鸡腿。
“李大哥,你天天给咱们送吃的,人真好!”
两人嘿嘿直笑,抱着鸡腿就吃。
三两口,他们就将肉吃得精光。
尖嘴脸的笑容渐深,“我去帮你们送药,你们慢慢吃。”
两人却停住吃肉动作,不好意思道:
“这几日,我们日夜熬药,困得厉害,都多亏了你帮忙,才让我们能好好休息,今日若还麻烦你,咱们都不太好意思。”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你们明日还得早起,都去休息,不必担心我。”
他端着药就要出门,担忧嘱咐道。
两人实在太困,也没了办法,只好点头。
“那…多谢你了。”
尖嘴脸连声笑着,“那我先去了。”
踏出灶房后,他的笑容彻底阴沉。
三片麻黄自手心翻出,掉入药煲。
树枝上,两道人影对视一眼,向厢房跃去。
厢房之外,尖嘴脸躬身送药,“将军,药送到了。”
士兵守在门口,接过药煲,“麻烦你了。”
说着,他低头翻了翻药煲,冷笑起来。
“得了——弟兄们,抓人!”
尖嘴脸吓了一跳,“什…什么?!”
他还没反应过来,众士兵便从阴影走出,将他团团围住。
“你在将军的药里暗作手脚,真当咱们不知情?!”
士兵开口怒喝,尖嘴脸紧张得冒汗。
“我…我没有!你们这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陆玄从厢房内走出,挥手喊出赵猛。
赵猛领兵而来,拱手道:“教头,你命我暗守灶房,我便看得一清二楚,此人拿到药煲之后,就暗下三片麻黄,做事利落,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他刚说完,尖嘴脸就急得大吼:“你胡说八道!我对将军忠心耿耿,怎会暗害将军?依我看,是你们兰武军心怀不轨,栽赃陷害!”
“他们是裁赃陷害,莫非本将也闲得没事干,恶意栽赃于你?!”
于副将阔步走来,一脚就将他踹飞。
“啊!”
尖嘴脸以脸着地,就口鼻喷血。
“副…副将!”
于副将脾气暴躁,火冒三丈,“方才,我与赵猛一同守在灶屋四周,八只眼睛看得一清二楚,你还能如何狡辩!”
尖嘴脸捂住喷血的鼻子,结结巴巴:“我…我……”
“砰!”
陆玄也摔碎药煲,药煲之中,的确有三片麻黄。
一时间,证据确凿,他再也难以辩驳。
“你在军中多年,将军平日待你不薄,究竟为何要害将军?!”
于副将怒而质问,许将军也走出房间,静静看他。
尖嘴脸肩膀一抖,更加说不出话。
“不肯交代?”陆玄轻笑起来,向赵猛递去眼色,“动手。”
赵猛领命,抽出小刃就刺向尖嘴脸。
一刀落下,血肉落地。
“啊啊啊!”
地面鲜血一片,陆玄居高临下,俯视笑道:“我问你一句,你不说,我就剜你一片肉,直到将你剜出白骨为止。”
尖嘴脸咽着口水,仍然咬紧牙齿。
赵猛继续动手,又是一刀割下皮肉。
他仍不肯说,赵猛便继续动手。
直到白骨露出,他再也受不了,“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赵猛这才停下动作。
尖嘴脸面色惨白,咬牙哭诉:“三年前,我被夏军派来禹都,潜入军营当内应,便是等待今日,谋杀主将,若我不能成功杀他,从今往后,也休想再回夏国!”
说着,他已强撑起身,向许将军跪下。
“我怕将军当真快要康复,便只能不顾一切,给将军再用麻黄!”
“近日来的所作所为,是我对不起将军!还请将军网开一面,放我一马,让我回夏国!我保证,从今往后,必会安稳生活,再不见将军一面!”
许将军却轻声嗤笑,“说完了吗?”
尖嘴脸的眼珠左右乱转,拿不准他的心思。
“说…说完了…”
“好。”
许将军点点头,对身边人招招手。
对方拱手上前,行礼道:“据探子所言,三年之前,的确有夏军潜入禹都,但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