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归宗果真玄妙。”

“天帝玉鉴也让我大开眼界。”

萧业看到了运用人道龙气之法，加持战力，号令山河，能与虚无缥缈的天道沟通。

怪不得自称天帝，而不是皇帝。

当年秦岭天帝统一九州，手持天剑，人道龙气加身，有过号令天地降雨，大河改道的传说。

萧业顿时联想到了聊斋世界的香火神道。

一名香火神的诞生需要百姓祭祀，但香火神要经过王朝的正式册封，才能获取神权，执掌河流、大山、湖泊……

其中起作用的就是人道龙气。

但奇怪的是，大乾皇帝能用圣旨册封香火神灵，却被一只蜈蚣精愚弄，任由对方吸食王朝龙气。

仿佛有只看不见的黑手，压在聊斋世界的人族头上，使其维持着‘弱小’，却又不至于被妖魔灭绝。

萧业觉得自己可以自信点，他这个猜测应该十分接近真相。

推断成立，慈航普度、黑山老妖、心魔恐怕就只是小卒子，背后还有更大的魔头。

到底是有神佛妖魔的世界，水深些很正常。

先不急。

萧业如今也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有六个世界，一群帮手。

摩尼寺强者云集，萧业的吞星魔功好久没派上用处了，可以炼化一些血丹留作他用。

五日后。

天神宫的百万大军化整为零，借道雍州，在凉州边界集合，一路横推，不求占领城池。

打了摩尼寺一个措手不及。

各地僧兵还未召回，裴三就已经带着一众虚境强者来到摩尼寺前。

寺庙成片，延绵不绝，百万僧侣，尽是锦衣袈裟。

好一处佛门圣地。

裴三站在雷电神鹰上，与骑着乌骓马的萧业并立，俯视前方。

“从今往后，九州大地，再无摩尼寺！”

两道冷漠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

“天神宫之主，我摩尼寺和你无冤无仇，事情说清，再打不迟。”

一只金翅大鹏展翅极速俯冲而下，在它的背上，站着五位紫袍僧人，全是虚境强者，为首的一位黄袍老僧，正是了原，摩尼寺的洞虚强者。

连裴三都没十足把握拿下。

“佛门又堕落了，我来除魔。”

听见萧业这话，裴三不由的笑了。

“阁下何出此言！”

了原喝问道。

“我曾杀过一名老僧，他告诉我佛说慈悲、众生平等总不会是错的。”

扫地僧。

死在萧业手上的真高僧，不仅是武功高，于佛学上更是造诣精深，是位真正能度化痴人、愚人的大德高僧。

只可惜立场不同，犯了忌讳，净土世界里的佛，不能代替凡人原谅罪人。

何况他还只是个在人间的和尚。

“阁下好狠的心，竟然杀害一名慈悲为怀的高僧。”

了原摇头叹息。

身后的五位紫袍高僧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杀他，是他挡在了法理之前，无关对错，又说什么狠心。”

“但他说得对，慈悲和众生平等是好的。”

“可尔等将慈悲写作戒律，用众生平等来压迫百姓如牛马般过活，而你们披上锦衣袈裟，口诵佛经，却看不见人间疾苦。”

萧业叹息一声，道：“摩尼寺内哪有佛，全是业障缠身的魔。”

佛……

西游记有个特别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越靠近灵山，百姓活得越是艰难，狮驼岭那段，大鹏与青狮白象更是吃光了一个小国的百姓。

事实也确实如此。

萧业去过许多世界，发现寺庙鼎盛之地，百姓必然困苦。

“说得好！”

裴三死死盯着了原，道：“你也配说慈悲！”

“贫僧不得祖师释迦万一，仍需修行。”

了原避重就轻，反过来问萧业。

“既然阁下认可慈悲，又为何要掀起这无边杀戮？大军所至，死伤无数，就不无辜。”

有言道，兵过如匪。

百万大军出动，即便是急行军，一路横推，不占据任何城池，但也意味着反抗者皆杀，一个不留。

佛道确实很能洗脑，那些饱受贫寒之苦的民众，非但不箪食壶浆迎接灭佛大军，反而自发拿起柴刀、木棍，与僧兵守卫险关。

“秃驴就是这样，喜欢用佛的东西要求别人，却不用来修持自身。”

萧业忽的一笑，道：“我不信佛，不过是一群自愿带着奴隶枷锁的蠢货，死了正好，无辜二字用在他们身上，过于奢侈。”

蠢货，死不足惜。

“阁下杀性如此之重，看来今日无法善了，唯有行霹雳手段。”

了原双手一合，背后升起一尊大佛，光芒万丈。

“金身佛陀。”

面对释迦留下的至高传承，裴三冷冷一笑。

“我要亲手杀了这老秃驴，了原，你我决死一战。”

裴三直接施展万兽之道，将了原撞飞出去。

“乌骓，和那只大鸟玩儿去。”

“早就等不及了。”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