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俩个害的柳文柏不能科举,柳修气的快要掀房盖儿了,这个事儿,我能不能利用一下呢?”
“主谋肯定是柳文瑞吧,柳清如没有理由害柳文柏!”
“所以,所以……”
“我能不能?”
柳长安咬唇,心里控制不住的想了一个,很不光明正大的想法。
“如果我想办法,把这个事情告诉柳文柏?如果他知道了,柳文瑞正在查他的身份?甚至已经晓得了他是奸生子的事实,那,那……”
柳文柏会怎么办?
他会不会像对柳余一样,想办法除掉柳文瑞呢!
除掉!!
杀了他~~
这三个字入心,柳长安的杏眼蓦然圆睁,脑海一片空白,许久,许久,她深深吸了口气。
秀美面容,全是苦涩。
“哪怕有夫人,有太子殿下,有承恩公府那些人的偏爱,我,我也终归放不下报复之心……”
“呵呵,我真是,够‘小肚鸡肠’的了!!”
柳长安苦笑着,喃喃自嘲。
宋氏和离的阻碍,就是柳文瑞,承恩公府和太子爷绞尽脑汁,一退在退的原因,是想要把宁国公府的男丁——柳文瑞带走。
宋家人舍不得自家的血脉。
但……
柳长安舍得。
就算柳文瑞是她的亲哥哥,她对他也没有半分的好感,甚至可以说,她恨柳文瑞,她想要柳文瑞痛苦受罪。
她的恶意满满,没表现出来,是碍于宋氏、承恩公府和太子的态度,毕竟,以她的身份,这些人不帮她,她耐何不了国公府的二少爷。
但如今不一样了。
她拥有借刀杀人的机会。
“所以,我要做吗?”
真的很想啊。
让柳文瑞去死!
柳长安回想着前世今生,柳文瑞对她的羞辱、他的种种劣迹,他的无情冷血、他对宋氏、对霄月、对那些无辜女子犯下的错。
弃妹、弃母,一切都向利益看。
他死了,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而且,本来太子殿下和承恩公他们,就想找人打断他的腿,让柳修放弃他?如果这事是柳文柏做的,抓他个现形,效果肯定更好。”
当然也更危险。
太子和承恩公他们出手,遭罪归遭罪,绝不会让柳文瑞受治不好的伤,但柳文柏出手,就是要命。
柳长安咬唇,杏眸晶莹闪烁着,陷入犹豫。
——
花园里,柳长安承受着小恶魔的引诱,迟疑不定,翠环轩里,柳清如趴在床头,放声痛哭。
边哭边骂,“爹爹,呜呜呜,爹爹太过分了,我就是送了大哥些茶叶而已,那还是二哥给我的,爹爹就骂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茶叶明明是好好的,大哥自己吃坏了肚子,怎么可能怨我?”
“我也是爹爹的女儿,是府里的千金姑娘,难道是他柳文柏的丫鬟不成?送东西讨好他都能惹来埋怨?”
“爹爹太偏心了!!”
柳清如送过去的茶叶,终于还是被查了,只是不像刘草灯查的那么细致,把所有茶叶全倒出来,一个叶儿一个叶儿的瞅,灌子从里到外,一寸一寸的看。
负责检查柳文柏日常用品的小厮,仅是问了问他房里的婢子,又把东西放到手里看了看罢了。
毕竟,大姑娘送的东西,能有什么错呢?
他甚至泡着喝了半壶,不算不尽心了。
然而,番叶儿不配薰香,是一点毛病没有的,小厮当然没事,他也如实跟柳修汇报了,但,柳修最最得意,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受了‘大难’,他正处在看谁都想咬两口的阶段,哪怕柳清如送的茶叶,没查出问题。
他依然怒气冲冲跑到荣喜院偏屋,冲着女儿一通责骂。
“你哥哥最重要的时候,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你怎么能给他送,他以前很少喝到的茶叶?”
“你哥哥肠胃本来就弱,你竟然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简直,简直……”
“你太不懂事,哪像个好妹妹的样儿?”
柳清如:……
被骂的不敢抬头,不敢反驳,甚至没法说,茶叶是二哥给的。
毕竟,是她决定借花献佛,又完全没提二哥的名字,现在说了,责任推卸不掉,反倒越发得罪二哥了。
“呜呜呜,爹爹明明就是在迁怒,他是太生气,又不好怪大哥乱吃东西,就拿我撒火。”
“我送茶叶,送出错来了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呜呜呜,就是看我好欺负罢了,姨娘,呜呜呜,我好无辜啊。”
柳清如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旁,莱姨娘坐在床边,脸上神情焦急怜惜,她俯身抱住柳清如的肩膀,连声安慰她,“好了,奴的大姑娘快别哭了,哭的奴心都乱了,奴知道您的委屈,可是,您是女儿,国公爷教训您几句,那是理所应当的。”
“谁能说什么呢?”
哪怕明明知道没有道理,但是当爹的骂闺女,真是骂了就骂了。
莱老太太都不好劝。
“呜呜呜,爹爹他,他根本不重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