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他却跨坐在谢忧的腿上,胆大包天的去摸那枚熠熠生辉的紫宝石耳钉。
再次听到叶昭百分百发自内心的吐槽,谢忧尽管听不懂,然而,习以为常,并且接受良好。
怕他摸不到,谢忧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叶昭没几下玩腻了,便松了手。
继续摸那头长发,开始给他编辫子,小声嘀咕着,乐在其中。
谢忧也不吵他,任由他玩闹。
到了凌晨,谢忧扶着醉得不行的叶昭前往最近的酒店,哪知空中下起鹅毛大雪。
一片雪花落在叶昭根根分明的睫毛,融化后冻得他睁开眼睛。
高大昏黄的路灯下,他抬头看到纷纷扬扬的雪花。
手心朝上,接住一些,站着不动了。
“我想堆雪人,谢忧弟弟,叶昭哥哥想堆雪人。”
叶昭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颈摇晃。
“先回去,我给你堆。”像哄着孩子一样,谢忧把人带进了一早在对面开好的酒店。
坐电梯直到总统套房。
二人靠近主卧大床时,双双跌倒在床榻。
叶昭握着他的头发继续玩,哼着歌,“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
被他压着的谢忧动弹不得,或许也不想动就是了。
维持这个姿势,谢忧脱下手套放在床头柜,露出一双比雪白上两分的手。
手指纤长白皙,骨节分明,手背的血管纤毫毕现。
触碰叶昭的手腕,从来不会发生过敏反应,仿佛他是为叶昭而存在。
他不仅不排斥,反而觉得这是他的荣幸,甘之如饴。
叶昭醒来的时候,嘴里残留着蜂蜜水的甜味,头疼缓解许多。
他坐起来,看到桌子的花瓶压着一张纸。
将花瓶挪开,拿起纸一看,上面写着:到阳台。
落款是谢忧。
穿好鞋子,推开玻璃门,来到空旷的露天阳台。
大地恢复了白茫茫的一片,双脚踩进厚厚的雪中,留下一串串脚印。
走到中间时,看到谢忧长发用发带束起,蹲在地上背对着他做着什么。
他的面前,对了两个雪人。
雪人都戴着红色的帽子,圆润乌黑的石子做成了眼睛,胡萝卜做成的鼻子。
系着红色的围巾,着实憨态可掬。
雪人周围摆满了星星形状的灯带。
提供亮度的同时,增添了唯美的氛围。
“哇。”
惊叹了声,叶昭在他旁边蹲下来,“你什么时候做的?”
“两个小时前。”
把剩下的雪糊雪人身上,谢忧拍掉身上的雪。
叶昭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你怎么知道我想看雪人的?”
“我会读心术。”谢忧答道。
叶昭信了,拉了拉他袖子,“那我现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小溪想什么。”
这还分人的?
叶昭腹诽,面上不露,“你说说看。”
“叶溪想再要一个爹地,可以跟你一起参加家长会。”谢忧拉他起来,目光灼灼。
叶昭苦恼。
托着下巴,眉头紧锁。
“你不如考虑考虑我?”
谢忧毛遂自荐。
叶昭大脑卡壳,很快反应过来,“对哦。”
“你同意了?”谢忧欣喜,激动得握着他的手。
叶昭微微一笑,“我们是好兄弟嘛,到时候麻烦你假装一下啦”
“我……”谢忧叹气。
他想说,他不想做什么兄弟,他想做他恋人。
光明正大,名正言顺那种。
奈何,不开窍,是一点不开窍。
他前几世是不是被拔了情根,怎么就……
“拜托你啦。”双手合十,叶昭可怜巴巴的,“我对爱不爱的不感兴趣,谈恋爱比让我死还可怕。”
光是想想,他就浑身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为了任务他可以演,可以装。
可什么是爱?
一思考,他脑子简直一团乱麻,成千上万只蚂蚁啃食他的心,恐怖如斯。
见他神情恍惚,双眼呆滞,谢忧打消表白的想法。
口不对心的应承,“嗯。”
“谢啦。”叶昭抱拳,“给我和雪人拍个照。”
将手机给他,他蹲在雪人旁边。
谢忧拍了一张,转而道,“我们一起拍一张。”
“没问题。“叶昭朝他招手。
两人一人站在雪人身边拍了一张。
又齐齐站在雪人前方,肩并着肩拍了一张。
照片里,叶昭眉眼含笑,顾盼神飞。
谢忧温柔缱绻,足以融化凌冽寒冬。
叶昭在旁边堆起了一个小雪人,嘴里嘀咕着,“给小溪做一个,再给白琼做一个,然后是爸爸妈妈,谢阿姨,周忻……”
总之,把认识的都算进去了。
谢忧则是把肩并肩的合照设置为屏保。
如视珍宝一样把手机收好,跑过去,“我帮你。”
“看招!”
话音未落,一捧雪迎面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