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落在了一旁顾城宇的眼中，让顾城宇心中有些微疑惑，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穆九霄迎着他的目光，神情自若，他知道，范真人果真怀疑上了他。

“莫不是因为老夫没将筑基丹给他，所以他怀恨在心？因此杀了文轩，再嫁祸给劫修，这样自己的筑基丹只能归他所有了？”

别人以为穆九霄单纯，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穆九霄擅长伪装，不是表面上这般简单。

“师尊，你莫不是怀疑弟子？”

这时候，穆九霄迎着他的目光，主动开口询问。

“没有。”

范真人摇头，挪开目光。

他并没有说实话。

“范道友，小九也是你的弟子，师徒之间不该有芥蒂。”

叶凡说着，没等范真人反驳，又拿出一面小旗帜来，继续说道，“这是邪修落下的招魂幡，里面或许贵弟子的魂魄，你可以招来问问。”

范真人见到这面招魂幡，半信半疑的伸手招过，他手握招魂幡，神识探入其中，果真将纪文轩的魂魄找了出来。

只是此刻，纪文轩的魂魄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很快就要沦为恶鬼，被招魂幡驱使。

范真人用神魂之力勉强维持住纪文轩的魂魄，轻声呼唤道，“文轩，文轩。”

“师尊？”纪文轩恢复了一瞬间的清醒，但恶念让他很快又怒骂了起来，“你个老东西，都是你害得我，都是你害得我！”

“我？”

范真人没有想到，他一向宠爱的弟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怒骂他，他也不明白，他为何对他这么不满！

“师尊，师弟已经被招魂幡同化了，他不是真心的。”一旁的顾城宇低声安慰道。

“我知道，让他说。”

范真人自然知道此刻他神魂中残留的不过是一些恶念、怨念，但作为师尊，他还是很想知道，他的怨念从何而来。

于是他继续输入神魂之力，稳住纪文轩的神魂，“师尊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哪里都对不起我！”